摩挲着那刻字,诉说道——
“爱因斯坦晚年体会到父女之情,质能方程遂被重构为爱的公式。其他不变,将m从质量替换成爱。那么爱乘以光速的平方,就诞生了宇宙间最伟大最无穷的能量——爱的神力。”
“一切阻碍被这神力冲破,一切难题因爱而得到解决。当我亲手写下这公式,m就代表我本人此生所能贡献的全部爱意···”
被子掀开,一个人影扑进他怀里。
哭得吞声咽气,语调皆非。
“宝贝,你一生都是我的宝贝,我一生也只你一个宝贝···”
“我爱你,爱到可以舍弃一切···有你就足够了。”
“易洲···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告诉你足够了吗?”沉易洲唇边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舒舒···我戒指都准备好了,但怎敢对你拿出手呢?”
听到‘戒指’一词,叶舒放开怀抱,泪眼模糊的低头看去——
果然是一个黑丝绒的八角盒,高档而精致。
叶舒颤抖着从他手里接过盒子,半晌才打开。
细碎的钻石围绕了戒指一周,对光看去,内圈上的刻字只有一个英文单词——
Enough。
足以。得偿所愿,人生足以。
“为···为什么不敢···?”
“宝贝,我们交往的那短短一年里,你对我说过的最高频的词汇是——‘自由’。”
叶舒震惊的目瞪口呆,为他的记忆,也为他的上心。
“不仅如此,你对婚姻的看法也与众不同。你讨厌‘恨嫁’,指责‘求婚’。你说‘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要被一纸文书强制绑定?’‘如果婚姻以牺牲自由为代价,宁可孤独终生’。”
“······”
“有关‘亲子’的议题你更激动。你说,你不想掌控孩子的人生,也不想让孩子绑架你的生活。你崇奉个体的‘独立’‘自由’,虽未明说,但我相信你有‘不婚不育’的打算。”
“······”
叶舒恨不得穿越到过去,狠抽自己一巴掌。
“那、那时我才20出头···怎么可能···有,正确的叁观···”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完全不这样想了?”
叶舒猛点头,脸上的泪水洒到丝绒盒子上,火急火燎的拿袖口去擦拭干净。
沉易洲抽了张纸巾给她。
“宝贝,”他手里的纸巾为她擦泪,轻笑道:“我们重新交往这叁个多月,你有没有一次羡慕过韩卓夫妻手上的婚戒?”
“······”
因为停顿的动作和一瞬间被抽干的力气,丝绒盒子差点儿滚下床去。
沉易洲对她的了解说不定超过了她自己。
“你想一辈子和我保持当下这种关系,我并不介意。”他继续用温柔的声音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