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地用这种失控的方式来惩罚陆知序的隐瞒。
温言坐在他的怀里,看着那双幽黯深沉的瞳孔里映着夏日午后漏下的天光,高挺的眉骨与鼻梁里载着他几分讥讽。
瞧着真是碍眼极了。
她忽然俯下身去,想去亲他的薄唇。
她将双手缠在他的颈后,说不清自己什么心情地吻上去,食指路过他的喉结,感受着那里正快速的滚了滚。
然而她的唇瓣快要贴上他的那一刹,却被他偏头躲开。
为什么,明明他也心动的。
轻柔的笑声糊住了温言的耳朵。
“我有允许你可以吻我吗?”陆知序嗓音缱绻到近乎残酷。
修长指节挡开她饱满漂亮的唇瓣,这简直与羞辱无异了。
她鼓起勇气的献祭,却被人不屑地拒之门外。
温言的眼一瞬间又红了,柔和地,坦诚地,委屈地看着他:“其实你本可先提前告诉我这件事不是吗?在我逃跑之前。可你选择了隐瞒,现在这样难道不是恶人先告状?”
她红肿的眼睛是世界上最绝妙的媚。骨药。
她坐在他腿上,俯下身索吻时露出软瓷般的皮肤,生动地吸引着他,惹得他喉头弥漫起不知疲倦的渴意。
他抿了抿唇。
只想把她揉进骨血里,看她疼,再看她晶莹的眼泪。
“恶人么?”陆知序鼻间喷出个笑,“温言,看来是我这些日子对你太温柔,叫你不晓得什么才是真的恶。”
“跪下去。”
话音方落,他按着她的头往下去。
白皙指骨间传来的力道令她几乎不能反抗。
可她仍旧僵着颈问:“倘若我说不呢?”
“那么你就不是我的乖女孩儿。”陆知序笑笑,抽出根烟虚含在嘴里,慰藉自己,“乖孩子可以犯错,但得要学会接受惩罚。”
其实温言到此刻,仍旧不觉得是自己犯错。
但或许是陆知序的眉眼太好看,又或许因那双清冷的眼里正装着一览无余的她自己,她被那里绝胜的风光蛊惑,就快要心甘情愿俯首下去。
她滑下去,跪坐在地毯上,仰起头看他,突然问:“不是说不抽烟了么?”
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突然又叫陆知序改了主意。
他散漫勾着唇:“有你在,不抽了。”
“不过我们可以玩点儿有趣的。”
温言愣了愣,还在想他口中的有趣。
下一秒陆知序抱住她,将两人换了个体位,她仰面躺在沙发上,他覆上去。
雪山皑皑似的安抚着她。
她的焦躁她的不安她迷惘的夏日,都被这高山融雪涤清。
那干净修长的指尖,拿出唇边衔着的烟,以两根手指漫不经心夹着。
……
温言瞪大眼,漂亮眼眸里写满张皇:“……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行?”陆知序的笑漫过她,像涨潮前的海水,一点点漫上来,将她淹没得快窒息。
………
她散着神乱抓。
陆知序轻笑了声,埋首逗她:“你要不要瞧瞧我背上,都被你修成什么样儿了。”
“…不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