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韩嘉与会答应吗?”
十七想了想道:“这个韩二公子行事乖张,做事从来看心情,属下不好说,不过您与沐小姐是闺中密友,他会不会看在沐小姐的面子……”
“不会,”萧玉烟肯定地说道,“这些事情他不会让清欢参与进来,我若是拿清欢作盾只会多一个仇人。”
她将陆菁的回信点燃,看着纸片一点点消失殆尽,“就算不肯也无妨,女将虽不确定是否会扩大规模但至少已成羽林卫的中流砥柱。”
韩嘉与一回来就感觉到有人进过他的房间,他皱了皱眉,又见桌上多了一封信,只看落款就知是仿造的。
“来人。”
下人一听到唤人就知是要质问谁进了他的房间,便道:“回二少爷,沐小姐今日差了人送信来,您事先交代过会晚归,所以就将信放到了您桌上。”
末了又强调了一句,“放了信就离开了,并未逗留。”
他点点头,将手中的信拿起问道:“你可记得是谁送来的?”
下人回忆了一下,“是安国公府的下人。”
“具体是哪一个?”
下人迟疑道:“这……小的倒是不记得了,总之面熟,定然是见过的。”
“可有什么特征?”
下人尴尬地笑笑,“总之是个男的,具体什么特征……说不上来。”
他又小心翼翼地问道:“二少爷,可是这信有什么问题?小的特意要了腰牌来看,又见他面熟才收了信的。”
“没,随便问问。”
下人这才松了口气。
关上门后他便将信拆了。
毫无特征,任谁见了只会觉得面熟但又具体说不上来是哪一个,那就只能是暗卫了。
加上有安国公府的腰牌……
粗略扫过信后他便将信烧了。
父亲年轻时是辰王伴读却被太子人品才能所折服,表面中立实则一直是太子的人,即便太子被废也始终如一,大哥素来和父亲一条心,入朝为官后果断也上了船。
他自小善武不善文,父亲一直逼着他好好念书以便入朝为官再给太子多一助力,可他偏不,他讨厌被安排。
加之带走大儿子将小女儿留在皇宫的事也对前太子没有多少好感。
父亲解释说是出于无奈,世子留在京中只有死路一条,而女儿尚有一线生机。
可他不这么觉得,分明有更好的解决方式,比如认错。
父亲沉默了。
他一直觉得太子没有父兄说的那般好,面子能重过性命吗?更何况是自己亲骨肉的命。
后来他毅然决然进了羽林卫,坚决不走父亲给自己安排好的路,甚至刻意疏远萧钺安反去依靠中郎将。
中郎将隐约有支持辰王的意图,他虽不喜太子但从未想过投靠辰王,有朝一日中郎将真和辰王沆瀣一气了他会一脚踹了中郎将自己上位,至于再远些的打算他倒是从未想过。
这封信倒是给了他新的思路,萧玉烟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