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希露薇。”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只能接受了,明明在书信里畅所欲言,真见面地了,希露薇变得有些拘谨。
“嗯,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她几乎都快把答案递到自己面前了,几次三番问他对那个舞蹈家希露薇的看法,她不知道这样很明显吗?
此时她正跟在米霍克身后往城堡的方向走,听到这话希露薇忍不住撅嘴,怎么自己猜不到,他就猜的这么准?莫名感觉输了一筹。
一路无话,希露薇觉得有点尴尬,决定还是找点话题,“你不是说岛上只有你一个人吗?怎么还有那么多狒狒?”
一开口希露薇就后悔了,她这是在干嘛?在质问一个七武海吗?
“是只有我一个,狒狒不是人。”
额,好吧,确实是这样。没想到他还挺好说话,这么仔细想来,除了他们刚开始认识的乌龙之外,米霍克一直都很有礼貌,几乎是有问必答。
希露薇开始试探性的得寸进尺,想到信上所说的内容,希露薇又问:“那你不是说会出来接我的吗?你人呢?”
她还在天上飞的时候,可是看见了城堡门口一个人影没有。
“接了,在码头。”
额,也是。她好像真的忘了跟他说,她是飞过来的,米霍克在码头等船也没错。唔,好尴尬,明明写信的时候有好多话想跟他聊,可是见面之后,又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你的剑术很特别。”
出乎意料的是,在希露微不开口后,米霍克反而主动跟她说话。
“啊,对,因为力气不够大驾驭不了重剑,所以选择了比较小巧的弯刀。”
回答完后,希露薇就忍不住以手拍额,她这是在说什么呀?简直是在答非所问,为了稍微作弥补,希露薇赶忙补充道,“这还得多亏你,先前我不是问过你关于舞剑遇到的难题吗?之后我把你说的技巧融入到实战中,发现同样受用,再结合自身的特点,就形成了专属于我的剑术。”
“一般人可真学不来。”
说到最后,希露薇语气中忍不住带有一点小得意。
走在前方的米霍克唇角不自觉地向上扬,真是跟信里表现的性格一样啊,之前也是,但凡取得一点小成就,都会忍不住跟他炫耀,剑术好坏先不说,投机取巧的本事倒是不小。
想起希露薇先前跟他分享过的一件事,她遇到过一艘拐卖妇女的船只,第一反应竟然是深-入敌营,装作同样被拐的少女与其他被拐买的妇女同吃同睡,按她的话来说,那真不是人过的日子,这反而更坚定了她捣毁大本营的决心。
一切都很顺利,那个组织恰好就是这么个三流货色,被希露薇一介女流单枪匹马杀了个来回,当时收到信里写流露出来的激动得意溢于言表,米霍克也被她的情绪感染,初出茅庐的新人成功摆平了第一件她看不过眼的事,这很重要,新人最怕就是锐气被磋磨干净,如果可以,米霍克也希望她能够得偿所愿。
事情真的就这么顺利吗?
并不,现实的绘卷在这个可怜的女孩面前徐徐铺开,露出起残酷的本质。这是她在信里这么语无伦次,泛黄的纸张上依稀可见干透了的湿痕。
很不幸的是,做这一行业的一般都有靠山,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来拐卖行业一直经久不衰。CP的人来了,他们宁愿所有人死,也不愿放她们自由。换句话说,因为希露薇把事情闹大了,所以她们作为污点需要被掩盖。
‘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就可以救下她了,我都答应了的,为什么,凭什么。。。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我还连累了姐姐,他们发现我们了。’
。。。。。。
字字渗出的愧疚,背后蕴藏的眼泪是一个少女无尽的悔恨,她似乎仗着他们互相不认识,所以把所有想法肆无忌惮地写在纸上与他分享。他也只能尽量给出劝慰,毕竟这是她必经的一个过程,知道痛也好,至少以后不会再这么横冲直撞。
之后希露薇的路数开始逐渐走歪,看她跟他分享的毒药心得,什么作战角度能让她不战而胜,如何哄骗敌人后出其不意一招毙命等等,其中不乏他放纵的成功,毕竟是他教她捅哪里才是真正的一招毙命,这么拿剑才不会伤到自己,甚至还帮忙改进漏洞。
这些招式对付大部分人是够用的,但面对真正的强者也只是早死喝和晚死的区别而已。米霍克真正想教会她的就是打不过就跑,找打得过的人去打。
但刚刚她是打算自己一个人对战所有战斗猩猩是吧?
看来他教得还是不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