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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里滑动着内容，似乎也在想着什么。

许苡清冷的眉型，微微皱着，虽然下午看完陈星河的比赛到现在还挺累的，但她始终在思考一件事。

孙凝从看完比赛见到，到晚上一块吃饭结束。她感觉孙凝似乎总体来说，对她是很热情的。

她似乎没有看到她在意她们这段关系的明显样子。

尽管好像上菜前，孙凝那会儿没和她说太多话。

许苡看着街景，陷入思考。

她身后的季司延正在思索着上菜前的事，虽然许苡没有过多和陈星河聊天，陈星河也吃到了他撒的狗粮。

但是不知道为何，上菜前许苡的那几句陈星河赛场上一直都挺帅，场下也很帅的话，却始终刺激着他，在他脑子心中挥之不去。

季司延心思细腻地想着这些，那身上的情绪便沉着了不少。

“季总，车子快没油了。”彭叔这时在驾驶位突然说话，“我得把车开去加油站加油。”

季司延把视线从车外转回来。

他带着先前想事的情绪，随口道：“知道了。你把车子开过去吧。”

须臾，不用十分钟，季司延的宾利就开进了加油站，彭叔下车去忙加油的事情，车子里留下许苡和季司延。

许苡见到车子停了，才恍然发现他们进入了加油站，她回头看一眼，发现彭叔已经下车去加油。

“彭叔下去加油了？”许苡想确认一下问。

季司延说：“嗯，他下去加油了。”

许苡听见季司延回答，点了点头，又懒懒地托着她的腮，继续回想刚才她想的事。

这时，可能是刚好没人，也可能是车子里的氛围空间太过安静。

季司延的视线反复瞥向在看外面的许苡。那心里的躁动宛如坐卧不安的跳蚤。

蓦然，在这安静的空间里，他启唇张嘴问道：“许苡，我想问你件事。”

许苡闻声顷刻回头，那目光看着季司延与他清朗漆黑的视线交汇。

“你想问我什么事？”车厢里，许苡的口吻缓缓而好奇。

季司延心知他这么问出口，许苡可能会怔愣，但是沉了沉气息，他却仍旧道：“你觉得……”

“陈星河帅，还是我帅？”

不想季司延会这么问来。许苡望着他的眼神顿了顿，那心里也咚地一声，宛如完全没想到季司延会问她这个问题。

许苡在心里想，男人怎么会问她这个问题。

是陈星河帅，还是他帅。

陈星河确实是帅的，但是在她眼里，跟她喜欢很多年的季司延比起来。

那季司延从眉宇到那雕刻般的下巴，论谁都无可挑剔出一处瑕疵的长相，可不只是比陈星河帅一星半点。

男人身上的帅，是完美和成熟稳重。

在她眼里是精致的艺术。

她的形容是艺术，而非艺术品，艺术是高于艺术品的涵义。

“你比较帅，季司延。”许苡说出答案，声音默默。

她的眼眸看着季司延，即使充满欣赏，却也依然流露着她对男人突然问这个问题的茫然。

季司延听见许苡说他比较帅，那西装胸口心潮澎湃。

他的男人心思，仿佛像是被推动了一般，想进一步确认更多。

季司延穿着西装的笔挺身躯，微微压向许苡笼罩。他幽黑的眸子离许苡很近。仿佛是在盯着答案。

明知道这个问题，比上一个还更不该问。

季司延却还是沙哑声音，张嘴出声：“还有一个问题。”

“你觉得和陈星河接吻比较好，还是和我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