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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间卧室相隔得远,阮妤在这住下的这几天里,跟文迟彦不怎么有交集。
尽管各自都没有明说,她却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是某种心照不宣的关系。
赛事主办方发布了线下赛主题,阮妤从早到晚都在忙着训练效率和学习相关知识,这附近商业发达,餐饮业更是,到饭点她只需要下楼找家顺眼的店。
文迟彦这些天早出晚归,她偶尔提起过一嘴,才知道凛瑞在剑桥也有家分公司,知名度比旧金山那家更高。
是她想多了,竟然以为他每天要在旧金山和剑桥两地连轴转,还一度劝他回旧金山。
这天下午天气好,客厅光线极佳,阮妤把画具搬到客厅,在地上铺了一层挡布,随后架起画架,练习色彩。
一旦光线不错,练色彩就会变成一种享受,透过窗的明媚阳光如同特殊的颜料,给画布上了一层亮色。
阮妤画累了就洗手往后面沙发上倒,正仰头出神,便听见门开的声音。
文迟彦?他不是要晚上才回来吗?
“今天怎么这么早?”她起身问。
文迟彦上身穿一件黑色高领毛衣,不似平常参加工作时的穿着。
他抬手,展示出手中拎着的油纸袋。
阮妤上前接过,拆开封条,黄油香钻出袋子弥漫开来,香味穿涌而上,推高了她的嘴角:“我在楼下逛了好多店都没有,你在哪买到的?”
他放下外套,揽住她的腰说:“预定的,你想吃可以直接告诉我。”
率先说出口的是她,这会觉得羞耻的也是她,她低头从袋子里拿起一片小的,放到文迟彦嘴边,他迟疑片刻,还是咬了下去。
这个动作将他们的距离隔开了些,阮妤顺势从他怀里跑出来,背过身去:“谢谢啦。”
文迟彦没有吃,把那块咬过的轻轻丢进垃圾桶,看她走到画布边,才注意到那幅画,说:“明天比赛就开始了?”
阮妤:“是的呀,你还没回答,前几天早不见你晚不见你的,今天怎么下午就回来了?”
“这几天回来陪你。”
他没有因为她方才明显的心思而放弃接近,这会从她身后揽过,双手交叠在她的腹上,头靠在她的肩窝:“几天没见就会生疏。”
阮妤咀嚼口中脆面包的动作停下,含糊不清地说:“不是啊。”
“那刚刚为什么怎么推开我?”
“……热呀。”
文迟彦啄了啄她的脖子,手抱得更紧:“养不熟。”
这话她不乐意听:“什么叫养不熟,我是猫猫狗狗吗?”
他像个熔炉似的,每次离他近了就觉得滚烫,偏偏他总喜欢贴上来,什么时候都这样,越来越放肆。
他知不知道只要换个人的脸来就很像变态?阮妤心想。
难不成她人生中第一次主动,就是引狼入室?
室内开着暖气,因此她在家只用穿得清凉,没察觉肩上的裙带已经松了不少,她只知道这个从几度的室外回来的人,倒像块烫手的红薯。
怎么还更烫了??
她空出一只手想去摸摸他额头,看人是不是发烧了。身后有些不对劲,阮妤见他立马撤了手,避开了她的动作,说:“你画吧,我去洗澡。”
等阮妤再回头,他已经走出视线之外了。
奇奇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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