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万卿往后撤去,不想与她打照面。
又拉着隋妈妈挡在她身前。
隋妈妈听说那人是公主,不禁多看了几眼,“也没听寺里说,今日有贵人来。”
林万卿也纳闷,公主出行不该前呼后拥嘛,今日她倒低调了,一身朴素装扮不说,身边也只跟了两个丫鬟。
难不成是为表心诚,今日礼佛便摒弃了奢靡?
“奴婢,也是头一次瞧见公主呢。”
见一行人下了台阶走远,隋妈妈也往一旁退了去,“听闻公主和驸马至今未生养,公主此番来,怕不是来求子的。”
“不可能。”
林万卿一口否决。
关于这位公主的诸多秘辛,从前还是菜贩子的林万卿,可是没少在市井听闻。
其中有一件说的便是,公主生活奢靡□□,十几岁就在宫外养了不少面首。
某次玩儿得太过,竟还怀了身孕。
皇帝知道后震怒,命皇后将她关在宫中,谁也不准伺候,又找来民间方子落了胎,伤了根本。
这是坊间版本,真实的萧宓可是比这还要淫恣过度。
她不能生,不是药石所致,而是小产不足一月,竟又去寻欢和男子做乐,不知收敛以致身体受损。
她以为,自己的婚姻是皇帝为笼络重臣才定下的。
却不懂,那是皇帝在为她收拾烂摊子,精心安排的一场救赎。
那位驸马,是远离京城的宿州节度使东昌侯之子邵崇。
门第高、人又俊,日后成亲便是出京过日子。
宿州那地儿,可没人知道公主在京城中的荒唐事,人生地不熟,公主也会安稳下来,踏实做人妇。
东昌侯一家对萧宓却也是不错。
老侯爷并不在意她能不能生养,他要的,只是公主的皇室头衔。
可娶妻的是邵崇。
他身边不缺久居京城的熟友,谁又会不知公主的破事。
邵崇如何能忍下旁人背后对他指指点点,耻笑自己的正妻是个不能生的破鞋。
可是,他又无法忤逆父亲,最后只能冷落公主。就连每月例行的同房,也是敷衍了事。
别说是不能生,萧宓就算能生,驸马这样的态度,也怀不上。
百姓也知,相传的留言都是虚实参半,不过图个乐罢了。
可是,随着公主出嫁多年仍未怀孕,曾认为只是乐子的八卦,倒有九分像真事儿了。
林万卿听着有鼻子有眼,也十分笃定,萧宓就是不能生。
不能生,来寺里求什么子。
还隐着身份悄悄的来,要说没有别的事儿,谁又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