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墨佳真一大早就开始抄写女戒,连姚霆奕要去宫里练武场都没有抬头。
姚霆奕出了房门又回来,捂住了墨佳真的眼睛。
墨佳真拉下他的手,不解地问:“将军不是去宫里吗?”
姚霆奕拿走她的毛笔,甚是哀怨:“原来真儿也知道我要去宫里?我都要出门了你都不搭理我?”
墨佳真接过毛笔放在砚台上面,亲自送他出了侯府。
“将军早去早回,我在家等你回来吃饭。”
姚霆奕有些无奈,这还怎么舍得离开,刚想说什么,就看见墨佳真一溜烟又跑回去了。
直到姚云奕来到墨佳真的院子找她,才发现自己的嫂嫂已经把女戒抄写好,若不仔细辨认,连姚云奕本人都没办法看出破绽。
姚云奕立马又给了墨佳真一个熊抱:“嫂嫂,你真好。”
茶杯四溅,瞬间成了碎片。
周乐侯府此时已经炸开了锅,遇上一个不省心的女儿,周乐侯周海清现在恨不得把她塞回娘胎里。
现在已经在皇帝心里已经是一个教女无方,纵情声色的混账了。
“你看看你教的什么女儿?”周乐侯刚回府就冲着自己的夫人发火。
周梅县主看着自己的父亲只知道一味的指责自己的母亲,忍不住嘲讽道:“在这个府里,只有母亲照顾我,势单力薄,自然教育不好我。”
“你这个逆子!你要气死我吗?”
“父不慈,子何以孝之?父亲后院纳的那些人,出身低微,却仗着你的宠爱欺负我们母女,你难道不知道吗?你是知道的,但是你只会装聋作哑。”
周海清拿起马鞭就想抽向跪着的女儿,被一旁的侯夫人喊住了:“你要是敢动我的女儿,我一定跟你拼命,梅儿她说错什么了吗?”
也不管自己的丈夫是什么脸色,侯夫人拉起地上的女儿就回到房间,将一把钥匙交给了自己的女儿,耐心的说:“梅儿,我知道那些姨娘出身低贱,明里暗里针对我们,你讨厌她们,但是你不该因此迁怒同样出身寒微的将军夫人,不是出身寒微的都是坏人。”
侯夫人看着十三岁的女儿就要独自出远门,顿时有些伤感:“这是我嫁妆匣子的钥匙,你收好,塞翁失马,焉知福祸,这侯府撑不了多久的,你此次离开未免不是好事。”
“娘,你要做什么?”
“周梅,你听着,我以前为了你,不得不在这侯府忍耐着,现在时机到了,我会寻个机会与你父亲和离,免得被这烂泥拖死,往后我们娘俩也能活得很好。”
自己的女儿留在这个侯府变得喜怒无常,不辨是非,若是长久下去,自己唯一的女儿就要毁在这里了。
周梅看着自己的母亲,态度十分坚定:“我跟着阿娘,天南地北我也不怕。”
“好,那你就先在静光庵等着阿娘去接你,听话啊。”
武安侯府
墨佳真想着许久没有去育婴堂,就问了一下姚云奕:“云奕想不想出去走走,我想去育婴堂看看。”
“行啊,嫂嫂,我和你一起去。”
墨佳真两个人不仅去了育婴堂,还去看了一些铺面,直到黄昏时候才逛累了。
“嫂嫂,我们回去吧,我看你很累的样子。”
原本墨佳真想说好的,又想到今天早上敷衍某人的事情,略微有些愧疚,话音一转。
“云奕,我们去宫外等你哥哥吧。”
两个人刚到宫门口,就看见姚霆奕出来了,姚云奕探出头:“哥,这里。”
姚霆奕还以为出什么事情,打马过去。
“出什么事情了?你怎么在这?”
姚云奕嫌弃极了:“你说什么晦气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