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敢提出来的名字,乔洛是敢的。他曾经是孟君齐的未婚夫,而且整个乔家,也不剩多少人了,他才没有什么顾忌。
谢崚放下了茶杯,“你要去就去,朕拦不了你。”
她停顿片刻,又补充一句,“替朕为她敬一杯酒。”
她们毕竟曾经是最好的朋友了。
乔洛又问:“陛下要一起去吗?”
谢崚怔愣,乔洛劝说道:“陛下也一起去吧。”
乔洛的语气宛如哀求。
一股无名思绪涌上谢崚心头,她似乎明白了乔洛的意图。孟家人是反贼,即便谢崚当年求谢鸢将她们妥善安葬,但是孟家昔日的亲友也不敢祭拜她们。
除了乔洛,这些年来,恐
怕没有人敢路过他们的坟冢。
如果谢崚愿意亲临祭拜,也算是表明了态度,今后乔洛不在,孟家其余亲友,也可以去祭拜他们了。
谢崚是想去的。
她犹豫再三,将目光放在了苏蘅止身上,还是说:“蘅止,你去吧。”
苏蘅止和她是一样的,虽然没有正式成婚,但是谁不知道苏蘅止与她住在一起,是她未来的皇后。苏蘅止去祭拜,也相当于是她亲临。
她看着席间众人,说道:“你们都去吧,朕就不去了。”
她想起了以前做过的一个梦,梦里,孟君齐不断指责她,骂她虚伪。
她想,君齐肯定不愿意见到她。
就算她去了,君齐可能也会觉得她假惺惺吧。
……
泉水已经挖出来了,慕容徽和谢鸢依然没有和好。
两人在挖好的黄泉前站了片刻,慕容徽转身离开,一句话也没有说。
……
兴许是想起了君齐,谢崚这几天又是闷闷不乐的,好像病了一样。
尤其是在君齐忌日当天,苏蘅止祭拜完回到宣室殿,正看到她在窗台上愣神,目光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外面。
苏蘅止目光微沉,命宫人们退去,扯下头冠,好好打理了一番,来到她的身边,轻轻地蹭了蹭她的肩膀。
“陛下又有心事了?”
谢崚摸了摸苏蘅止的脑袋,“没什么,只不过些许怅然。”
苏蘅止说:“陛下总是很容易陷入焦虑之中,这是病,陛下还是不要成天只想着一件事,也要多做点别的。”
他声音温凉如水,成功吸引了谢崚的注意力。
谢崚最喜欢的就是苏蘅止身上这种能够瞬间安定人心神的能力,他好像一个可以容纳人的港湾,抚平她所有的伤痕。
谢崚提起了他的下巴,打量起他的脸,随着年纪增长,他额心的红痣将他衬得更为妩媚动人。
谢崚将窗户掩上,俯身吻他,身体的重量交到他的身上。
呼吸交织之间,两人吐露的气息飘若云烟,在空中交织成团。
谢崚将手探进他的衣裳中,正在关键时刻,苏蘅止猛地回神,推开了她,将她抱在中间,“陛下,今天不可以。”
“你的身体还没有好,不可以的。”
谢崚抿了抿唇,眼里似乎露出不悦,苏蘅止跑来撩拨她,居然只想要用几个吻来打发她。
苏蘅止很快察觉到她的不快,轻轻亲了亲她的额头,“别生气了,我最近都没喝避子汤。”
无论从何种角度说,都需要以谢崚的身体着想啊。
谢崚缠绕着他的头发,“那你得想点别的办法来讨朕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