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摇了摇头:“不清楚,所以这些年,即使他们俩年纪已经到了,我也没再提及此事,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没有婚约了就没问题,如今沉儿有了心上人,咱们回京了便去给他提亲。”
王妃哭笑不得:“你急什么?还没问问沉儿的意思呢。”
夫妇二人一同进入萧沉的营帐,萧沉忙将信收好,妥帖地放进怀里。
察觉到他这个小动作,夫妇二人相视一笑。
“沉儿,谁给你写的信呀?”王妃开口问。
萧沉敷衍道:“一个同窗。”
“是女同窗吗?”
萧沉警惕心起:“问这个做什么?”
淮南王不耐烦与他打太极,直言道:“你要是看上人家了,咱们回京城就去人家家里提亲,早点帮你把她娶回来!”
萧沉当即红了脸,支支吾吾道:“你……你们……想得……也太远了……”
淮南王哈哈一笑:“不远啦!等此间事了,咱们就回京!”
说到战事,萧沉又想起沈晏珠的提醒。
他问道:“户部押送来的那几车烂谷子别扔了,届时作为证据一并押送入京。”
王妃道:“和你说你的亲事,怎么又说到这些破事了。”
萧沉哭笑不得:“现下最要紧的就是南诏的阴谋,如今咱们假装中计可得把消息护严实了,万一走漏了风声,就前功尽弃了!”
“知道了知道了。”淮南王大手一挥,“真啰嗦,我们快走吧,别打扰他看信了。”
*
沈晏珠送出去信件不久,便收到了萧沉的回信。但与她的去信不同,萧沉在信中丝毫未提及边疆战事,只与她分享南边儿的吃食,水土,以及身边发生的趣事。
沈晏珠一开始还忧心不已,每每回信都要耳提面命让他小心小心,切记切记。待信纸来回了几趟,她也慢慢放下心来,每日都在期待萧沉回信的内容。
不是前些日子去人家农户家里偷了柑橘,橘子好甜;就是过些日子打算带领几个小孩儿兵去下水捉泥鳅……
每封信里,萧沉都在告诉他,他在南边过得很好,很安全,没有危险。
沈晏珠就这样,夜夜抱着萧沉的回信入睡,一直到了秋末冬初。
她忽然做了个梦。
梦里好像是曾经发生过的事,但她却毫无印象了。
那是他们还在云隐山庄时的事。
她坐在屋顶上,旁边是萧沉。她喝醉了,一下子跌入萧沉的怀里。
她看着他的唇,心中燃起迫切的念头,她想亲一亲,想尝一尝。
然后她就真的凑上去了,冰冷的唇被她含在嘴里,软软的,带着酒气,让她脑袋更昏沉了。
她正在他的唇上辗转碾磨,萧沉忽然动了!他用力地托起她的后脑勺,将她固定住。她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他带着酒气的舌头钻入自己嘴里。
她感到窒息,感到燥热,感到有些恐慌,但又十分沉醉。不知为何,随着萧沉热烈的吻,她的身体也变得奇怪起来。
她忍不住回应他,与他的唇舌交缠在一起。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攀住他的后颈,萧沉的舌头在她嘴里翻腾,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角落。她只能张着嘴予取予求。
当二人气喘吁吁停下来的时候,额头相触,都喘息不已。
“娇娇,你喜欢我吗?”
萧沉熟悉而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
她听见自己轻轻的软软的声音:“嗯,我喜欢你。”
沈晏珠猛地从梦里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