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只是怔愣一瞬,立刻伸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身,另一手压着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久别重逢的思念,豁然开朗的惊喜,萧沉拥着她的手越来越紧,舌头在她嘴里不停搜刮,挤压她的所有空间,带着强势和霸道,令沈晏珠浑身发软,完全由他掌控。
之前在梦里回忆了酒后他们的第一次吻,但那毕竟是梦,想起来也缺乏真实感。
如今切切实实被他箍在怀中,他强有力的吻让她难以招架,刚开始她还热切回应,越回应越让他把持不住,吻得越来越深,于是她不敢再回应了。
她软软地贴在他怀里,任由他搓扁揉圆,只能间或从嗓子里挤出些许娇吟。
二人吻了许久,萧沉怕自己犯错,这才堪堪放过她,将她平放在床上。
她的手依旧勾着他,诱着他。他的手臂撑在床侧,一点一点轻轻啄着她的唇。
“这次你是清醒的?”
沈晏珠知道他说的上回自己醉倒的事,在他唇上啄了一口算作道歉:“我清醒着呢。”
萧沉眼里情欲滔天,他身体里难受得紧,想疏解。
“萧沉,我……”
“我心悦你。”
沈晏珠刚想表明心迹,却被萧沉抢了先。
她笑得开心极了,点点头,道:“我也是,我也心悦你。”
“娇娇……”
他忍不住又俯身亲了下去。
直到天快亮,沈晏珠才累得睡了过去。她也不知萧沉是何时走的,醒来已日上三竿。
索性近日她大病初愈,睡个昏天暗地也无人发觉不对劲。
赵昙与沈识凌得知她醒了,相携来看望,一家三口聚在一起,又是一番对劫后余生的唏嘘。
“母亲,二皇表哥为何会做出如此糊涂事?”
赵昙哼了一声:“你还叫他表哥?他才不配!”
沈识凌叹了口气,道:“想不到他竟伪装得这般好,这么多年,无人知晓他心中积累了如此多怨气。还让南诏人趁虚而入,被蛊惑到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罪!”
沈晏珠不明所以:“他都已是二皇子了,到底还有什么好怨的?”
赵昙道:“还不是为了那至尊之位。”
她目光远眺,陷入回忆:“他与太子,只差了半月,而我朝储君立长。这便是他一直耿耿于怀的症结所在。”
“他不甘心自己在太子表哥之下?”
赵昙点头:“当今皇后先生下太子,才得以册封为后,大皇子也因此被定为储君。但太子各方面都中庸,二皇子只小他半月,品行学识都远超与他,却因出生晚就与皇位失之交臂。他咽不下这口气,铤而走险,与南诏勾结,通敌叛国,犯下滔天大罪。”
原来竟是这样,沈晏珠像被人拨开了云雾,前世今生的一切也都能解释了。
原来与南诏勾结的人,竟是当朝二皇子。
若被百姓知晓,定使皇家颜面尽失。
“如今太子表哥已逝,赵君衡又已自裁,皇舅舅岂不是要悲痛欲绝?”
赵昙道:“是啊,皇上一夜之间头发已全部花白,但他是大燕朝的皇帝,如今还不能倒下。”
沈晏珠叹气,她刚要继续问那夜的情况,就听婢女进门禀告:“淮南王携夫人及世子前来提亲了,如今已在前厅等候老爷夫人。”
“什么?”沈识凌气得拍案而起。
沈晏珠与赵昙交换了个眼神,不由红着脸低下了头。
怎来得这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