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微”
他小口喘着粗气,“喊舅舅。”
“你做梦。”
“一条摇尾乞怜的狗,最擅长的就是做梦。”他闷声低语,没有半分踩碎自尊心的伤感,只有妥协和认命,以及无尽的思念,“你不该回来的。”
反复的高烧烧得他神志不清,乱七八糟的梦里全都是她,没想到睁开眼就看见送上门的小姑娘,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此刻的他宛如一条脱水的鱼儿重回大海,欢快的,热烈的,每分每秒都在感恩上天的馈赠。
听雨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危险,特别是和这个老男人,禽兽不如的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为了保命,她假惺惺地示弱,“你现在放我走,我发誓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秦微眉头紧蹙,似乎在思考这个提议的可行性,忽地笑了一声,“晚了。”
他伸手摸到墙上的开关,怪兽墙的背景灯骤亮,他也跟着明亮起来。
听雨的视线随着宽松长裤散开的细绳缓缓上移,精壮的腰身肌肉线条紧实,柔光的照射下,赤裸的上半身呈现病态白皙,他没戴眼镜,黑发被汗水浸湿,大颗汗珠滴在脸上,顺着窄小的下颌往下滑。
他眸光炙热地盯着她的脸,忽然吻了下她的眼睛,她来不及反应,吻又落在鼻尖,退开一寸,还想再往下亲,回过神的听雨抬手一巴掌狠扇过去。
“——啪。”
秦微侧过头偏向一边,嘴角漾开一丝浅笑。
“你打我上瘾了?”
她干瞪着眼,没吱声。
他也不知是不是烧糊涂,竟觉得这一巴掌打得很爽,挑衅又渴望的露出另一边脸,“这边也来一下。”
听雨震惊到无言,半天憋出一句,“你受虐啊?”
他勾唇笑的更欢,见她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整个人重重地压在她身上,炽热的躯体如烈火在灼烧。
“我好累。”
生病的人宛如千斤重,听雨根本推不开,气闷得咬他的肩膀,往死里咬的那种,可咬了半天也不见他喊疼,她懵怔地看着带血的齿印,气势弱了几分,“喂”
“继续咬。”
秦微趁机抱紧她,发烧状态下全身酸痛,相比之下小猫吃食的咬合力和挠痒痒一样。
听雨意识到这家伙在借病耍赖,想发火又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只能耐着性子劝,“你还在发烧,回床上躺着。”
“那你呢?”
她满脑子只想脱身,谎话张嘴就来,“我陪你。”
他思索片刻,决定相信她的鬼话。
缓慢起身的瞬间,听雨握在手里的电话忽然响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想挂断时被秦微按住手,界面清晰地显示两个字。
——章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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