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觉得呢?”
“我多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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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会宫是典型的欧式装修风格,大厅金碧辉煌,两名士兵穿戴整齐笔直地站在餐厅门两侧。在林又茉路过的时候,目不斜视。
林柏寒已经落座了。
偌大的宴请餐厅,长桌后只施施然坐着他一个人,像是在等她。
这次晚宴是兴师问罪。林又茉明白,但她还是来了。
“执刑官,几天不见,”薛柏寒道,“为了犒赏你,我想请你来这个家宴。”
林又茉刚坐下,闻言动作停顿。
“……家宴?”她重复。
薛柏寒说:“没错,家宴。”
林又茉全家被灭门死光了,这是一个人尽皆知的常识。
大厅另一侧的门“砰”地松动,被佣人推开,一抹削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温臻,被人护送着走进来。
林又茉顿住。
被两侧身强力壮的守卫夹着,美丽白袍神官清瘦了不少,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洒下一层阴影,脸色苍白。
他行走像单薄的人偶,抬眼目光触及林又茉时,惊慌了一下,“又茉……”
林又茉移开视线。
……她不愿意听他解释。
温臻怔了怔,垂下眼去。
餐桌边,坐下三个人。
佣人们开始上菜,行走像阴影里的鬼,无声无息。
林又茉看向薛柏寒:“什么意思?”
“家宴,字面意思。”
薛柏寒笑,“如你所见,我们三个人,正正好好。”
林又茉表情没有变化:“我不明白。”
薛柏寒道:“我和温臻已经订婚了,那么,让你这个从小被他抚养大的人来吃顿家常饭,应该不算过分吧?”
“你们似乎关系不一般。他对你来说算什么?兄长?”
“我们这样怎么不算家宴?”
显然,薛子琛把他们对话的内容都告诉了薛柏寒。
包括她说的“孝顺”的内容。
议会长带着脸谱般的笑,坐在她对面。
而在议会长身侧,温臻静静坐着。在听到“兄长”时,他手指轻轻捏紧了杯子。
第一道前菜被上到餐桌上,佣人没有声响地退下。
“吃啊。”薛柏寒做东道主招呼,男人端起酒呷了一口,“以后都是家人,客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