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知府去镇南侯府大闹一通,就这样被当场抓获。留下雷鹰将军韦同济在此尴尬不已。
“侯爷,这其中恐怕有什么误会。”
韦同济只得赔笑道。这农知府,只说其子与人有感情纠葛惹事,与镇南侯产生了过节被绑,竟全然不提杀人的事情。
“将军的意思是,被农知府当枪使了?”包御史笑眯眯地看向他,一脸正气,看得人心虚。
“实在抱歉,下官也是被农知府蒙骗在先。”韦同济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汗,这包御史,脸黑气正,目光总让人感觉无所遁形。
“侯爷,包大人,军队里有些事,下官改日定上门赔礼道歉。”韦同济说罢便灰溜溜地带兵走了。
与此同时,拢月摸索到了风月楼,本就是迷乱场所,看管并不严,她要亲手惩罚这个伤害她的畜生。
拢月悄悄潜入房间,只见房间空无一人,壮倌皆早已经领钱散去,农正宇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下身更是红白相间,不忍直视。
农正宇感知到有人靠近,下意识地发出一声求饶,声音很哑,像是喊了一整晚,语气变调,已无力说完一句完整的话。
“我……我是青州知府的儿子,我爹是当朝四品官……你别碰我,我保你……荣华富贵。”
这惨状倒是让拢月想起自己被迫害的一个又一个晚上。她曾经也像他这样求饶,可是又有谁放过她了呢?
农正宇一直反反复复地重复这句话,他脸被揍肿了,看不清来人。拢月咬咬牙,心中做出决定,从衣服中掏出了小凝送她防身的匕首,往农正宇的胸口狠狠刺去。
副都御史包伦浩带人找到农正宇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形。
小凝手中沾满鲜血,靠在床边默默流泪。而农正宇倒在床上,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鲜血缓缓流出。
“什么人?”
包伦浩谨慎地派人上前,将小凝制服,绑了起来。
“还活着,速速找大夫救治!”
风月楼出命案可是大事,不到一刻,整栋楼都被封了起来,消息也封锁了。白天的风月场所人本就不多,所以倒也没多大影响。
即使这样,消息还是很快传到了洛江临耳朵里。
“什么?拢月去杀人了!?”
此时拢月已被包伦浩关押起来,青州知府事务暂时由他这个御史代理。
“是不是你递的刀。”洛江临眼睛半眯,十分怀疑眼前默默浇花的谢昭。
“在下早已改邪归正,听侯爷的从良了,侯爷怎么冤枉人呢?”
“有这种好事,在下肯定是亲历亲为的。”
谢昭委屈,放下手中的活看向她。他的袖镖可是好久都没沾血,再不用可就生锈了。
也是,能自己动手的,谢昭可不会麻烦别人。
倒是洛江临第一次看谢昭这神情,委屈中带着嗜血的阴沉,洛江临摇了摇脑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没有什么比亲自手刃敌人更加痛快。此女勇气可嘉,值得赞扬。”谢昭认真道。
“这倒是……”
洛江临刚想反驳,却也不由得想起自己,如果陷害她母父的人站在她面前,她一定不会请别人代劳。
“等等,怎么又在提杀人,你究竟杀过多少人?”
“侯爷好奇?那侯爷想不想听听我是怎么杀掉我的仇家的?”谢昭一听来了兴致。
“不是……”洛江临无力,话题到底为什么又扯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