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爱着您,不会抛弃您,我会做您的眼睛,我将给您最好的、最细致的照料,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安安。”
埃里克在她耳边低低呢喃着,呼吸刮在她耳廓,“我一直都想这么做,就像我曾经说的,我想完完全全掌控您,从今以后,您的一切都将由我来掌控。”
安芷汀听见他这么说,涣散的眼中泛起涟漪,她感觉到她的脸被捧起,他的指尖带着一种近乎朝圣的微颤,缓慢抬起,触碰到她的眼睑肌肤,轻轻地摩挲了一下。
“我还可以唱歌吗?”她轻轻问道:“我不想变得什么用都没有,你还会继续教我学习音乐吧?我还可以回到舞台上吗?”
“当然,在休息一段时间,您就可以重返舞台了。”埃里克说,他用一只手轻托着她的后脑,亲吻她的眼睫和鼻尖,最后来到唇边,那上面挂着一些泪痕,安芷汀微微张开嘴,他仿佛接受到了邀请信号,开始与她品尝泪痕咸涩的味道。
起初,亲吻只是极其浅淡的唇部触碰,他感受着她唇瓣的柔软和微凉,以及她那毫无防备的坦诚,似乎允许他肆意掠夺和侵犯。
安芷汀嘴唇动了动,她极其缓慢地加深了这个吻,微微仰起头抱住他,她不想和他浅尝辄止了,她撬开他的牙关,想让他的唇与她的紧紧贴合在一起,埃里克也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意图,呼吸重了几分,轻轻扣住她的后脑,眷恋般的去确认她对他的感情。
他依然温柔,但安芷汀莫名觉得他好像变得强势了一些……他原来总在压制着自己的渴望,生怕吓到她,亲密的时候也在小心翼翼的讨好她,现在……她似乎感受到了他在释放一种索取的信号,他似乎在循序渐进变得主动。
“可我什么都看不见,该怎么表演呢?”
“放心,会有适合您的剧本的。”
埃里克的唇沿着她的下颌线条,一路向下,他拨开了她颈侧几缕散落的柔软黑发。
指尖划过敏感的肌肤,他感受到了她细微的颤栗,炽热的啄吻就这样落在了脆弱又优美的颈项,在她的皮肤上留下几处相当显眼的红印,像是绽放的红玫瑰。
“您的身体有不舒服的感觉吗?”他颤抖地说着,“您昏迷了二十七天,我一度以为您要离我而去了。”
“我现在很好,我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只是后脑的肿块,似乎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消下去。”安芷汀轻声安抚着他,“埃里克,我也以为我差点就要离您而去了,可我舍不得您,我还是想和您在一起,我又回来了,死里逃生,这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她的眼睛簌簌的眨了两下,轻柔道:“我已经准备好以后和您一起生活了,您的家里要有一个女主人了。”
“安安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也是我的女主人。”他的吻便落在她的额头上,然后他将自己的额头也贴了上去,埃里克温柔地说,“我说过要送您一个礼物,您还记得吗?”
“记得,我知道您要送的是什么。”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抬起无名指,“为我戴上吧。”
他将她的手掌贴在他的心口,“您怎么知道?”
她感受到了他胸腔中传来的心脏跳动的震颤:“我猜到了。”
话音落下,一枚冰凉的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尽管套戒指这个动作,埃里克已经反复联系过许多次了,弹管风琴的手也一向很稳,此刻却不可控制的痉挛着,“安安,您永远也不能离开我了,您是我的人,我爱着您。”
“嗯。”安芷汀靠在他的怀里,埃里克的怀抱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对她敞开的,也是温暖的,她想每天都靠在他胸前,每天都用手按住他的胸膛,感觉他胸腔中充满炽热爱意的心跳。
“安芷汀,您现在是我的妻子了,”埃里克顿了一下,“我现在是您的丈夫了。”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全名,她的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悸动和喜悦——只有埃里克才会叫她“安安”,而不是“安”。
她是安安,是埃里克的安安。
安芷汀用手摸索着,环上他的颈项,“埃里克,我们是夫妻了吗?”
他肯定地说,“对,是夫妻。”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扶着她站起身来,“安安,和我来,有一件衣服,我要为您亲手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