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不仅换了新衣,包袱里还装了八套衣裳,一人两套,颜色和形制各不相同,着实够新。
“下次再来呀,店里的新衣服给各位留着,让你们先挑!”
店主开开心心地把四人送出店,目光紧随着送到街角。
沈潜肩上背着沉甸甸的包袱,胸前还抱了高高的一堆。
“先送回客栈吧,那店主太会说了,不知不觉就买了这么多。”
他嘴上抱怨,步伐却明显比来的时候轻快了很多。
“是啊,她是很会说,你也很会买。店主夸两句,你就要都拿下了。”李拾虞忍不住调侃道。
“你就说,你喜不喜欢吧!对了,那件紫色的,就是你舍不得放手的那件,我也买了。不用谢,小爷就是这么善解人意。”
沈潜说罢,快走变小跑,直冲客栈而去。
“既然喜欢,便留下吧。”苍济走到李拾虞身边,嘴角扬起弧度。
星柔开开心心地转了好几个圈,听见苍济在和李拾虞说话,也凑了过来。
“对呀,拾虞姐姐,我还没有见你穿过那样的裙子呢,肯定很好看的!”
耳朵根腾的一下红了起来,李拾虞能够感觉到她的脸颊快速变得烫人,肯定也是红的。
“走快点,再慢天要黑了。”
日头高照,李拾虞的脚步不自觉加快了几分。
四人赶到城南,再打听到张员外家的时候,确实已近日落了。
张宅门外的石壁上贴了一张大大的告示,上面简要写了张子涣的病症情况,以及治好便有千金酬谢的承诺。
有一郎中装扮的人,背着药箱,一脸愁容地从张宅大门走了出来。
星柔跑过去拦住他,“大夫,里面是什么情况呀?你怎么不开心呢?”
“小姑娘,你是什么人呀?”郎中警惕地看了星柔一眼,看她双眼清澈,才放松了戒备,“那张二公子脉象虚弱,病状少见。虽能诊出他是气血两虚,时日无多,却诊不出病因为何。看病讲究‘对症下药’,若诊不出病因,便只能开一些常用的补剂,让其服下。然而,他还能撑多久,就看他的造化了。”
说罢,郎中重重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走开了。
星柔把她打听到的消息讲给后来跟上的李拾虞等人。
沈潜听罢,不以为意。
“都是小病,小爷还未出马呢,不用下定论。”
沈潜大摇大摆地走到张宅门口,双手叉腰,“我是来救你们二公子的,进去通报吧!”
门口的家丁觉得来人有些莫名其妙,但又生怕耽误公子的救命大事,便留一人看守,另一人急忙跑去通传。
不多会儿,家丁引着一中年男子匆匆赶来。
那人衣着富贵,气韵不凡,想来在这张宅能说上话。
他见沈潜年纪轻轻,过于不羁,身后跟的三人也不像是会看病的样子,心里多少有些没底,“敢问……”
“别问了,赶紧带路吧。”
沈潜打断了他的话,迈开步子,“你家公子的病,可不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