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不为奴。
凭什么?
她要因为眼前这个大小姐的玩乐而断送她的一生。
大丫眼神死死地盯着赵云蘅,即使现在的她处于弱势,即使肩膀被身后的侍女们强按的生疼,大丫也依然狼狈不堪的咆哮着。
女孩的声音很大,大的震得四周人们耳膜都泛疼,赵云蘅也知道大丫的经历,上下红唇一抿,轻轻一笑。
“你确定?”
赵清宁轻笑到的声音在大丫耳畔响起。
从身后侍女手中随手一拿,赵云蘅闲来无事地绕着大丫转了几小圈,她微微弯下身子。
似是要好心照顾大丫不识字,赵云蘅低声在大丫耳畔轻轻道。
短短几句就牵连了若干人的前途和性命。
大丫泛黑的瞳孔紧缩,被擒拿不动的身体此刻紧绷成一根琴弦,看得有人想把它折断。
大丫口齿有些干燥,两人四目相对,赵云蘅轻笑地看着小姑娘那微变的神情。
其具体表现在大丫的身体明显一僵,在身后的侍女们得到赵云蘅的示意下松开了手后,大丫的动作显然少了几分攻击性。
豪华宽敞的包间内此时鸦雀无声,唯有几声粗犷碍耳的呼吸声在空气中传播,大丫红着眼,脑子却不停地转着。
怎么办?
到底是服从她的原则,还是听从她内心的选择。
名为选择的秤在大丫的内心左右摇摆,迟迟不见选择。
庆云斋的右侧紧邻一家茶楼,正好在这个包间里可以隐约地听到几声说书声。
“接上一话,只见那说时迟那时快,苏娘已卖身葬父,进入林府,跟着林三小姐身边做起了贴身丫鬟,却也因此阴差阳错地与水生从此天人永隔……”
赵云蘅津津有味地喝着手里的茶,她吹了吹茶杯里的热气,餍足并有些随意地对她身后的芝秋道。
“今日这戏说的还不错,去拿半两银子给附近那位先生吧!”
芝秋听此,连忙起身,接过请夏手中的半两银子,就缓缓起步,关门离开。
“小姐就不担心那丫头拿着东西直接跑了吗?”
今日的请夏不知道是太过清闲了,还是别的,言语竟少了几分小心翼翼,可比平日大胆的多。
口中的茶水还没待她吞咽下去,赵云蘅那双柳叶眼就向两边轻轻一挑,平日一向木讷寡言的今日竟稀奇地主动向她询问。
真稀奇!
只不过赵云蘅并不是很喜欢,她“不小心”失手,将手中剩下的茶水全部缓缓从请夏的头上泼了下来。
茶水并不是很烫,水珠顺着发丝和脸的棱角缓缓流下,那套在外人眼里看似光鲜亮丽的服装如今也在禁锢她,夏听话地认命般接受赵云蘅此番看似侮辱,实则告诫的惩罚。
自动忽视那些看似小心翼翼的同情的目光,请夏低着头颅,主动俯下身子,去向她的主人匍匐道歉。
“是小的犯浑,求主子宽恕!”
说着,请夏咬了咬牙,直接伸手主动向她的脸庞扇去,力道十足,大的让赵云蘅身侧的冬梅都吓的手犯抖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