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出i轨,在我们家的床上,正好被我抓到。”
“什么?!!”总裁用力一拍桌子,发出的巨响吓得齐遇差点整个人跳起来,“他居然出i轨?!这你不给他一个大逼兜还想找他回来干嘛?!”
“哥你小点儿声,”齐遇急得去捂他的嘴,“嘘,嘘。”
“就不,”总裁抬高声音:“他做了亏心事,为什么是你低头,齐遇,你能不能有点儿骨气?!”
齐遇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可我就是放不下啊,我从二十一岁开始和他谈,谈到现在,已经七年了,我一门心思的扑在他身上,甚至已经规划好了什么时候向他求婚,买好了戒指,可是中间不过是出国了一段时间,谁又能料到人心这么容易就会变呢?”
见他实在憋不住哭了,总裁的语气软下来:“咱们仨儿里面就属你年纪最小,也是最好骗的,小的时候你爸媽把你保护得太好,这也导致你长大了性格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听我的,他对你没感情,和你在一起只是图钱,你真的没必要把心思再放到他身上,这样不过是白白把自己送过去让他玩弄而已。”
齐遇抹了一把脸,双眼无神,喃喃道:“感情哪有说拿回来就能拿回来的,他以前对我真的很好,无数次说过他爱我”
总裁无语,不想再勸了,这种只能靠自己醒悟,旁人勸得太多也没用,他只好站起来拍拍齐遇的肩:“你自己好好想想,我也不想劝你,时间久了总会走出来的,只要你别贱兮兮的又跑到他面前把脸凑上去让人打。”
最后齐遇是失魂落魄的走的,总裁也觉得自己今天说的话有点难听,但是齐遇这种情况算了,让他自己想明白吧,感情这种事确实不能强求。这小子性格就是这样,人前的时候人模人样,背地里不知道要躲被窝偷偷哭多少回,他被家里养得太天真了,这样的性格不吃一点亏是实在改不了的。
和总裁自己不一样,齐遇从小家庭幸福,父母情感和睦,这么一路长大也是对他极尽庇护。但是现在他爸妈大概也铁了心要他和柳弧分开,所以才这么长的时间一直忍着没让他回去。
总裁想到这里,叹了一口气。
这次离开之后齐遇好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再听到他的消息已经是半个多月后了。
齐遇在高速上出了车祸,人现在正在手术室里面抢救。
总裁带着温温赶到手术室外时,正好碰到一身血站在外面的柳弧。
“怎么回事?”总裁火急火燎的发问。发小不见一段时间,再出现就躺在手术室里生死未明,这实在太突然了。
而柳弧看起来精神恍惚,他穿着白衬衫,衣服上沾满了鲜血,下巴也沾了有,但是人却似乎没什么事,只是受到的冲击太大,脸到现在还是白的。
“我”柳弧张了张口,声音却哑得不像话,“本来应该是我受伤的,但是”
“齐遇开车一向稳妥,怎么会突然就撞了?”总裁追问。
柳弧用力抓了下头发,深呼吸一口气,“我跟他在车上发生了争吵,我说我要转到别的醫院去了,会离开这里,他说我不能走。”他用力闭了下眼睛:“然后我们就吵起来了,结果因为这个路上有个故障车,他没注意到路上的三角标,就直接撞了上去。”
本来重伤的人应该是柳弧的。
但是齐遇那时候反应却快得不像话,迅速打转方向盘,驾驶位几乎承受了大部分撞击。
齐遇的伤势太可怕了,他到现在仍然在脑子里忍不住的一次又一次闪过那个画面,他甚至以为齐遇当场就已经死了。
生死就是一瞬间,柳弧现在的手还在抖,他舔了下干涩的下唇,还想说些什么,整个走廊忽然想起一声响亮的巴掌声,柳弧的头直接被打得偏过去,不一会儿一行血迹就沿着他的唇角慢慢淌下来,可想而知这一巴掌有多重。
柳弧的脑子嗡嗡作响,有些迟缓的抬头,看见面前站着一个容貌姣好,拎着包的妇人,目光憎恨的看着他:“小遇要是真的因为你出了什么事,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后面那句话被她咬得极重,尽管她已经几近泣不成声。
齐遇很明显的呆了一呆,然后点点头,说:“是的。”他也不会放过自己。
是他把车送去保养了,然后要齐遇来接自己的,也是他主动提起工作变动的事情的,也是他,面对齐遇的挽留,主动说出一句又一句戳心窝子的话的。因为他知道齐遇爱他,齐遇包容他,齐遇卑微的向他一遍又一边挽留,所以,他向来有恃无恐。
是他骨子里的劣性害齐遇遭遇了这样的事情。
温温跟在总裁身后,扬长了脖子张望。
齐遇的母親出现后,他的父親没多久也来了,对方甚至没有给走廊里的柳弧一个眼神,只是径直上前安慰着齐遇的母亲,好像气质雍容的两个人忽然一下子就老了十岁。
这场手术持续了很久很久,后面蕭滕禮也从外地风尘仆仆的赶过来了,安慰完齐遇的父母后转到总裁这边,皱着眉头问:“怎么回事儿啊,突然就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朝着角落里沉默不语不肯离开的柳弧方向努努嘴:“那位又是怎么回事儿,满身是血的。”
总裁捏捏鼻梁:“那是齐遇前男友,跟齐遇吵架的时候出的车祸。”
蕭滕禮吃了一惊,小声问:“齐遇要死要活天天念着的那位前男友?”
总裁闻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可不是嘛。”他把温温往自己身后拉了拉,尽管柳弧看上去根本没发现,也没有心思去发现温温的存在。
但是总裁对这人敌意却不低。
萧滕礼出去买了些吃的回来,齐遇父母都说吃不下,母亲一直在流泪,眼睛都哭红哭肿了,视线从开始就没离开过手术室的大门。见他们两人都吃不下,萧滕礼直接越过了柳弧,把吃的分给总裁和温温,小声道:“叔叔阿姨来多久了?要不要劝他们去休息下?”
总裁叹一口气:“不用了吧,里面的情况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们肯定放不下心,要守在这里的。”
“也是。”萧滕礼点点头,跟着一起等待。
天黑了,夜色渐渐变深,医生中途出来下了一次病危,齐遇母亲签字的时候手都在抖,连总裁和萧滕礼也死死皱着眉头,根本没心情说话,都死死盯着那份通知书,看医护匆匆的跑了回去。
将近凌晨的时候齐遇终于被推了出来,转入icu中途几人才能匆匆的见上浑身插满管子的齐遇一面,他尚且还在昏迷当中,大概是头部受到了重击,脑袋被包着,整张脸肿起来,几乎可以用面目全非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