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宋知聿被雨淋湿就发烧的先例,温宁下意识解开锁链,她这一解,门瞬间向后推,宋知聿登时就向后仰,温宁惊了一下,急忙蹲下身子,把已经越界的宋知聿扶到墙上。
他很沉。
温宁伸手放在他额头前,探了探温度,她嘟囔着,“这也没烧啊?”
宋知聿听她说完,不满地冷哼一声,“我为什么会发烧?我身体好的很。”
“因为你很虚。”
温宁耐心解释,她说完,顺手扯了扯宋知聿的脸,纯恶意狠狠掐了掐。
真的很软,很有弹性。
温宁笑眯眯赶在他跳起来的前一刻解释,“淋点雨就发烧,刚打了点滴出了趟门就又发烧了。今天你又淋雨了……”
她没说完,剩下的意思不言而喻,她笑盈盈看这宋知聿的脸,等着看他的反应。
但出乎意料的是,宋知聿也不狡辩了。她垂下眼睛,自己支棱起来,向后腾了腾,和温宁拉开一定的距离。
虽然说这距离和没拉没什么区别。
温宁见状,乐了。
这几天这人矜持的很,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这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但他非要搞这么一出,几乎明晃晃把“我要和你保持距离”写在脸上看。
但他又不是真的乐意。
真等温宁不吱声了,或是和别人多说两句,不管男的女的,他都很“不情不愿”再凑到她面前,把少说的话补回去。
或者他正儿八经地先东戳一把,西挠她一把。
最后又像是什么清白大小伙子,一脸严肃地后退那么0。5步,暗戳戳让她矜持,一点。
温宁也不戳破他,她今天睡得多了,也没什么困意,盯着他像是气鼓鼓又故作不在意的脸颊,然后不自觉又近了一点。
就很眼尖地瞥到他耳根飞速染上一点红,温宁进一步,他只退0。5步,最后他别过脸,把外套帽子一鼓作气套脑袋上,遮住了那泛红的耳根。
“干嘛?”
还挺凶的。
但这样才有意思,她莫名就起了点坏心思,笑眯眯捧着脸,蹲在宋知聿面前,问他,
“你不是还对我念念不忘,所以深更半夜跑我门口蹲着?”
宋知聿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他脸“刷”地一下通红,然后他别过脸,温宁不给他机会,她也别过去,宋知聿的脸扭到哪边,温宁就扭到哪边,非要和他面对面。
然后他急了。
“你想多了,我那是……”
温宁耐心地替他补上还没想好的理由,“那是怕鬼?”
“……”
宋知聿卡住了,沉默紧缩后,他头低的极低,轻声嚷嚷着,
“滴水滴的烦死了,我都把房间让给你了,靠一下怎么了……”
“那你求求我。”
“什么?”
宋知聿一愣,他脸上还隐隐泛着红,有点愣愣地问她,温宁就又说了一遍,
“你求求我。我就让你留下。”
她声音很清楚,虽然不大,雨声又稀稀拉拉,但却这样的距离却听得很清楚。
宋知聿有点发懵,先是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她,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最后他声音很轻,轻到让温宁快贴到他耳边才听清,
“你对谁都这样?”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