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愿到了房间,拦住尾随的男人,似笑非笑:
“你凭什么认为我就只有你一个选项?”
“你什么意思?”徐映灼这下是真慌了,绷不住了:
“你还想睡谁?孟礼珩?我跟你说这种阴恻恻的男人一般都虚,两下就没了……还是陈揽?不行啊他那么老,吃着硌嘴。”
“算了,还是睡我吧……”徐映灼认命般地开始脱衣服,露出他每天只睡四个小时都不忘腾出时间练就的完美好身材:
“先说好,下不为例,如果满意的话得转长期。现在提倡持证上床,你身为华盛和黎氏的董事长,京都商界的地头龙,要为公民带一个好头,抵制这种轻浮的风气。”
他语气全然是不赞同,可一点也没耽误他脱衣服的速度,话还没说完,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内l裤。
黎愿按住他的手。
“你要亲自上手检查吗?”徐映灼脸上浮现出羞涩与期待,声音颤抖:
“我没用过,全攒着,都给你……”
他懂,黎愿从前做这事也不喜欢他太顺从,最好表现得反抗一点,她会开心的。
黎愿“开心”地发出一声嗤笑,然后把他丢出房间,砰一声关门。
“我被退货了?”徐映灼不可思议,使劲儿拍门:
“开门啊黎愿!你不是想要我吗?我给还不行吗?”
“我今天穿的是你最喜欢的豹纹内l裤,你再看一眼嘛!”
“阿嚏——我衣服还在里面呢呜呜呜……”
别墅,凌晨,一道全身赤裸的身影捂着胸口狂奔下楼。
*
徐映灼半夜裸奔,第二天烧得更严重了。整个人昏昏沉沉,走路都是飘的,他怕传染女儿又请假了一天。
徐映灼现在是一分钟恨不得掰成两半花,请了假后多睡了两个小时,下午就拖着虚弱的身体去公司。
公司悄悄上市,徐映灼并没有借用徐家的名气,甲方大多都是小企业,全副身家加起来估计还没他零花钱多,但态度却十分狂妄。
有好几次甲方太过刁难,颜伍都担心大少爷把桌子一把掀了。但徐映灼表现得异常沉稳,一改之前浮躁的性子,用最理智专业的态度扭转局面。
颜伍看得失神,待人走后,喃喃道:“少爷,您变了,我还以为你会把他们全部打出去。”
“那我以后还怎么做生意?咳咳咳……”男人西装笔挺,一丝不苟,只是声音沙哑得可怕,多说一句话都吃力地咳嗽
颜伍赶紧倒了一杯热水,亲眼盯着他把药吞下去,心疼不已:“您好歹手握巨款分手费,又有华盛的股权……干嘛这么拼命?”
药片化开在嘴里,苦涩的味道顺着喉咙蔓延而上,男人想到什么,突然自嘲一笑:
“你知道吗,她说我的爱没有价值。”
没由来的一句话,像是在回答颜伍,又像在说给自己听。
徐映灼始终无法忘记黎愿离婚时说的这句话,每个失眠深夜,这句话就像噩梦般萦绕在他的脑海,以至于现在都很耿耿于怀。
“我很爱她,所以我要变成一个有价值的人,这样我的爱才会有价值。”
这样黎愿才不会嫌弃他……他只是想离她更近一些,至少不要让人觉得黎愿和他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遥不可及,毫不相配。
下午,徐映灼挺着疲惫又虚弱的身体回家,到了客厅实在腿软,原想着在沙发上坐一会,没想到直接昏睡过去。
他被女儿咿咿呀呀的声音吵醒,眼睛呆滞地睁开——
黎愿不知何时下班,抱着女儿用英文讲故事,女人盘着头发,额间掉落一缕微卷的发丝,露出她白皙修长的脖子。
黎铮用手指好奇地缠着她的发丝,黎愿并未斥责,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这是妈妈的头发。”
“头?头!”
黎铮很会模仿人说话,接收到新词后兴奋地乱动,攥着头发的小手不小心拉扯到黎愿的发丝。
“嘶……疼。”黎愿皱眉,示意她放开。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