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里钻着,嗯了声,尾音软化一些,含了些鼻音,
听的林絮心头发热,她见证了舒清柚第一次撒娇,里头藏了点委屈。
想把舒清柚团吧团吧揣进口袋。
她此时真应该灌下一整瓶纯净水,以缓解攀升的信息素。
林絮温言软语地征求舒清柚的意见,哑着嗓,“再睡十分钟叫你好不好?”
病房外走廊隐约响起陆陆续续的脚步声。
舒清柚猛地想起身处何方,炸毛一样,从林絮腿上站起,趁着林絮没回过神,她说了句谢谢,几步之间,进了洗手间。
冰凉的水扑在脸上,看着镜子里不自然的神态,她不禁内耗,继续自我埋怨。
好几年都没和林絮一起睡过觉。
那时,林絮总是睡着后抱住她,小火炉一样,舒清柚常年冰凉的脚也能被她捂暖。
由奢入俭难,闹分手后,舒清柚失眠了很长一段时间,渐渐地,习惯了每日吃安眠药。
林絮不放心地敲了敲门,“绒绒醒了,她状态不错,也退烧了。”
“嗯,好,谢谢。”
“你开门。”
舒清柚顿了下,转动门把,刚露出门缝,林絮一只腿插了进来。
只有一平米的卫生间,她被挤在洗手台旁,进退不得。
林絮垂下眼睑,在她沾了水珠的脸上亲了一口,撸起袖子,推她出去。
“还以为你没睡好呢,我也要冲个脸,护士等会就要到了。”
除了护士,徐医生也过来一趟,对舒绒进行基本的检查,冷淡专业地开好医嘱,需要口服抗生素,不能剧烈运动,保持一周的观察。
办好出院手续后,舒清柚在车上问林絮:“你是不是对徐医生说了什么?”
林絮把舒绒放在腿上,陪她一起讨论路过的林林总总的事物。
“没有,我和她不认识,”林絮说谎不打草稿,“你在怀疑我什么吗?”
“我只是问问。”
林絮别过脸,看了眼舒清柚,飞快地移开,还好,舒清柚不在意。
舒绒却抬起手,努力拍着窗户,把窗户拍地啪啪响。
奇怪,外面什么都没有,除了绿化带,林絮包住舒绒的软软的小手,“看到什么了?”
舒绒用小脑袋撞林絮的胸部,重重地点头。
“舒姐姐,麻烦旁边停车。”
两人陪着舒绒,按照舒绒的指示,发现紧密的绿化带当中藏有一个椭圆状的物体。
不注意看的话,都会以为是被丢弃的破布,揉成扁扁一小团。
林絮举起手机,一个人警惕地走近,录下视频。
只见物体上长了两只大耳朵,毛毛随风而动,身体一动不动。
她新奇地喊道:“哇,舒姐姐,这玩意是动物!”
收好手机,蹲下观察这巴掌大的生物,毛上有不少污泥,林絮四下一看,掰断一根树枝,戳了戳小生物。
生物向后挪了挪,仍旧缩着,很明显生病或者受伤,林絮用肉眼看,没找到出血点。
舒绒不淡定了,对妈妈无限撒娇中,舒清柚摸摸女儿发顶。
“林絮,带上它吧。”
林絮应声,丢掉树枝,把已经染血的西装外套脱下来,迅速地包住不明生物。
不出意外,就要出意外了,不明生物体在她衣服里疯狂翻腾,还发出尖锐刺耳的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