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样很难看。”李西望神色没动,语气也冷冷的,但手上画圈揉散药膏的力度却轻柔到荆岚觉得痒。
荆岚不太满意他的回答,凑到男人眼前,盯着他的眼睛说:“就只是因为难看?”
“你还想有什么?”他眼里含笑,把药膏盖子扭好,放在床头,双手撑在床上,直视着荆岚。
“比如……心疼?”
“没有。”
荆岚皱着鼻子追问:“真的?”
“自恋。”李西望躲开那双眼睛,因为他好像说不出心疼这两个肉麻的字。
荆岚短哼了一声,把被子掀开钻进去背对着他:“行吧,我要睡觉了,你自便。”
“把门锁好。”
一阵叮铃咣铛之后,荆岚听到了他走出去的声音,今晚似乎没有让他留下来的理由与氛围。
荆岚坐起来看着他把门关上,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直到“啪嗒”一声门落了锁。
走了?
真的走了?
她盯着紧闭的房门,咂巴着嘴,翻了个白眼。
白眼刚落,敲门声起,她又坐直身体等着他说话。
“荆岚。”
荆岚下床小跑过去,站在门口不回答,直到他又叫了一声。
“干嘛?走了就别回来,好马不吃回头草,过了这村就没这店……”
“呵……”隔着一道门,荆岚听见他抑制不住的低笑,“我想叫你现在就把门锁上,你在想什么?”
。。。。。。
“啪”一声,是繁琐的声音,又“哗啦”一声,是防盗链插上的声音。
“李西望,你真装!”
荆岚恨恨地看着前方,好像眼神能隔着门把人大卸八块似的。
“我装什么了?”
荆岚没回答,转身跳到床上,滚进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茧,张着嘴,无声嚎叫。
丢脸,真尴尬!
“我走了?不要随便开门,有事给我打电话。”
“……”
这一觉荆岚睡得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前两晚身边都睡着同一个人,她本来以为那样会睡不好,没想到睡得反而很香。
可能是那人总是带给人一种很神奇的安全感。
荆岚盯着房顶天空看了很久,这是一间可以看星空的观景房,她很费力地重温了一遍上次李西望交她认的星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