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滑黏腻的触感透过衣衫,直抵肌肤。
恶心。
“也不知惊鸿殿内的哪位大人物暗中护着你,让你至今仍是‘完璧’之身……”它阴冷讽刺道,“不过,为父先替他验验货,总归无妨吧?”
话音落下,肉须的尖端倏然裂开一道口子,锋利如刀,朝着她胸口的衣襟划去。
“嗤啦!”
青色的布帛碎裂,衣襟自胸前豁开一道狭长裂口,露出内里的素白亵衣。
“你!”柳青黎冷目而视,转而问道:“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还有三息……她默数着。
撕拉——!
又是一阵衣料撕裂的声响。
她咬着唇,强忍胸前的颤栗。
那邪物的动作停下,继而笑道:“为父并不知晓,不过大概能猜到……不过,为何要告诉你?”
一息……成了。
柳青黎眼神一厉。
“起!”
一声暗叱,地面骤然亮起蛛网般的青色光路,转瞬间便勾连成一座八角禁阵,将那邪物牢牢锁在其中。
原来,与邪物的想法一致,她也早在地下布下了陷阱。
中计的,是对方。
邪物惊觉不妙,可四肢所化的肉须仍缠着柳青黎,已来不及收回。
此刻,阵法已成,青光如锁,封住了它的腾挪空间。
“出手!”
清喝未落,远处墙角的阴影里,忽有寒芒微闪。
四枚乌木短箭破空而来,箭尾符纸猎猎作响,精准地钉入邪物双臂和双腿的关节处。
砰!砰!砰!砰!
四声爆响,金色的烈焰轰然炸开,将邪物的四肢强行截断。
柳青黎当即振开周身束缚,与此同时,一道青影自远处激射而来,被她翻手接住,正是先前被邪物掷出的青伞。
她手腕一抖,青芒如锁,缠住邪物的断肢残躯,彻底断绝了它再生的可能。
终于,那庞然的躯体轰然砸倒在地。
另两道身影自暗处转出,踏近。
左侧女子一身玄色劲装,手握长刀,盯着邪物,笑道:“怪哉,不过是个仗着血肉之能的寻常妖邪,竟能犯下如此之多的血案。此地镇妖司的家伙,都是些酒囊饭袋不成?”
刀锋斜指邪物,寒光映出她眼底的讥诮。
“柳姑娘何必与它纠缠如此之久,听到暗号早该让我等入场了。”
右侧的老者则是一袭灰麻道袍,腰间挂着个褪色的八卦布袋。
“附近都已清理,不过妖邪奸诈,不可大意。”他枯瘦的手指捻着稀疏的山羊须,一双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那团残躯。
“这孽障能藏匿至今,未必没有后招。”
此时此刻,邪物四肢尽断,青芒缠身,却兀自咧开嘴,阴森低笑:
“乖女儿……你可真是孝顺,竟还偷牵了两条镇妖司的狗,来探望为父……”
它的目光怨毒地注视着柳青黎。
“你们当年的身契,可是签的丫鬟籍,我反将你们作亲女儿养,我哪里做错了?!”
初闻此事,柳青黎柳眉微蹙,却无更多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