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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抛弃过(第1页)

出去查看的是艾伦,我听见他在门口寻找是谁按的门铃,莫尔已经躲了起来,他找不到人,回到屋里,本问他怎么回事,他没多说什么,以为是有人搞恶作剧整蛊他们这两个新来的,并未多想,他们百分百地对伍德伯里放心。

艾伦说要上楼睡一会儿,晚些时候去酒吧喝酒,缓解训练的疲惫。本在客厅转悠几圈,楼上传来关门的声音后,本走向卧室。

我蹲在房门后面双手持剑,剑光映照我的脸,而达里尔藏身于正对房门的桌子底下,他比我有经验,弩箭蓄势待发。

门把手动了动,房门与门框之间出现本的额头,再然后是眼睛。我的手腕和脚后跟用力,弹射起身,与剑刃同时刺进本的脑袋里的是达里尔的箭矢。本应声倒地,左眼上一厘米的地方插着箭,鲜血缓缓流出,犹如一条细长的红丝带滚落,在地上乱七八糟。我的剑则是从他的下巴处直穿颅顶,带出脑浆,留给他一上一下两个血窟窿,喷溅的血液弄脏了我的衣服,飞到我的脸上。

下一个是艾伦。

达里尔扛起本的尸体上楼,我把莫尔放进来,他等得心急了,街上开始有居民走动。

我们两个把一楼搜刮了一番,居然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除了那两把枪。莫尔透过窗户观察街上过路的行人,他告诉我每一个人叫什么,是做什么的,有哪些爱好,曾经与他有过什么来往,说着说着自嘲地笑了笑。

达里尔下来了,他一手拖着一具尸体,腥气弥漫,让我想起奥斯卡和阿克塞尔的死,他们都是死在我面前,浓烈的血味一模一样,该有人为此负责。

第一次来伍德伯里,我第一次杀了人;第二次来伍德伯里,我第二次杀了人。本以为会和我首次杀行尸时一样感到恶心,可是第一个死的人拿枪对准我的同伴,第二个死的人出卖了我们,我不仅不觉得恶心,还为自己能杀了他们而兴奋。

是时候拜访米尔顿了,艾伦和本不过是顺手的事。

趁没人注意,我们还是老样子匍匐在米尔顿家的窗下,先探查清楚屋内的情况。客厅和厨房空无一人,家里不像有人在,难道白跑一趟吗。正当我们准备下一步作何打算之时,米尔顿家的门突然被敲响了,那声音仿佛是我们暴露后触发的警报。我们惊恐地从窗户望向大门,原来米尔顿在家,他躺在沙发上,位于我们的视线死角,走路摇摇晃晃,摸索半天才摸到掉落的眼镜,宛如半梦半醒。

来人是总督,我们隐约听他提起安德莉亚的名字,一共五次,但听不清具体内容。没多久,两个人进屋,我们压低身子,贴着地面,这下听清了,总督却不再提起安德莉亚,只说了些对付我们的狂言。

他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一个恐怖的念头萦绕在我脑海中,如果那张被米尔顿丢出来的纸条是陷阱呢,总督故意引我们潜入伍德伯里,我们岂不是成了瓮中之鳖,砧板鱼肉?

呸!他才是鳖和鱼肉!就算是陷阱又如何,我们照样闯得,大不了一死,死也要拉上总督垫背。

说完要说的,总督就走了,米尔顿回到沙发上继续躺着。我们特意等待了十几分钟才敲击玻璃窗发出声响,他前来开窗,刚一露头,我的剑紧贴他的脖子,警告他不准声张,他点点头,貌似知道我们的来意,将窗户完全打开。达里尔和莫尔先翻入屋内,达里尔揪住米尔顿的衣领粗暴地把他抵在墙上,掰扯他的胳膊,用疼痛强迫他说出安德莉亚的下落。

我紧随其后,最后看一眼附近的街道确保没有第三只眼睛,这才小心翼翼拉紧窗帘,制止达里尔,好声好气地请求米尔顿帮助我们营救安德莉亚。他扶正歪在鼻梁上的眼镜,给我们指了条路,通往伍德伯里最隐秘的地牢的路,连莫尔都对此一无所知。

信与不信由不得我们,这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然而达里尔也产生了疑心,他忽然不允许我前往,叫我赶紧离开伍德伯里,到车子旁边等他们带安德莉亚出来。又来了,他又是这样,这次我没有表现得生气,或是认为他小瞧我什么的,我就面无表情地直勾勾盯着他,盯到他心虚,撤回刚刚那句话。莫尔大笑着搂住我和达里尔,他的胳膊在我肩上有些重量,拢了拢我们,是生是死,大家一起走。

米尔顿还算良心未泯,他提醒我们,路是对的,但总督一直在监视我们,总督什么都知道。他错了,总督才不是什么都知道,不然他也不会惹上我们,我们就是要让这个变态的一只眼知道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

地牢露出地面的部分是一小座花园,花架上和花盆中都种着盛开的锦绣花团,好似一副宫廷里悬挂的油画,鲜艳的色彩在阳光下碰撞,油彩浓淡有致,尽显艺术家的巧思。我和达里尔在外流浪久矣,见到这般景象,皆讶然失声,给了莫尔嘲讽我们的机会。

花园里的杂物间便是地牢的入口,我们进去后恐怕再难出来,可我们不怕,我们倒希望总督就在下面等我们,不是总督也可以,只要是伍德伯里拥有战斗能力的人,我们都乐意用利刃割破他们的脖颈,用子弹射爆他们的脑袋。

杂物间的木门吱呀响了好几声,我们走入光影错落的角落,向下的楼梯一眼望不到尽头,脚步声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清晰可辨。达里尔的轻盈,像是置身丛林,踩踏叶子的声响都不易被察觉;莫尔的清脆,注意力总是集中在前方,脚尖先着地,再落下整只脚;我与他们都不同,我是脚面贴地稳当以后再迈另一条腿,故而声音沉闷。

三种脚步声此起彼伏,我们一边走,一边做战斗姿态,明明才三十层的台阶,我却觉得比三百层还要漫长。到了最底下,臭不可闻的气味鞭笞我的嗅觉,昏暗的空间一览无遗,墙壁上挂着一盏焦黄的油灯,微弱的灯光照亮生锈的铁门,铁门的那一边是黑色的墙壁和黑色的阴影,阴影中有两个人躺在那里。

“安德莉亚?”我出声呼唤,躺在右边的人稍微抖动,我靠近铁门又喊了一声,仔细辨认那人的穿着与长相。

一定是安德莉亚没错,她挣扎着抬起头,一双眼睛从黑暗中放射出惊喜的光芒,她一丝不挂,浑身是血,她身边的不是人,而是一具血肉模糊的行尸尸体。

我没有穿外套出来,莫尔穿了,我脱下他的衬衫塞给安德莉亚,安德莉亚小声啜泣,慌张套上衣服。她说这是圈套,我们全都会死在这里,我可不信,招呼达里尔和莫尔跟我一起破坏铁门的锁,这锁经由长剑的挥砍与枪托的撞击,终于松动了一点,我们又试了几分钟,锁具脱落。我冲进去,安德莉亚踉跄跌出来,我和她相拥,她的眼泪沾湿我的肩膀与鬓边的发丝。

必须立即离开,但地牢只有一个出口,保不齐总督带着十几个或几十个人在门口堵我们。

我抓紧安德莉亚的手,跟在达里尔身后上楼,回头看了一眼莫尔,意识到最爱插科打诨的家伙一反常态,他露出了严肃的神情,猛地拽住我的衣角,听达里尔叫了声我的名字,我和安德莉亚摔下楼梯,莫尔接住了我们。

油灯的光芒顷刻间变得耀眼,火光陡然亮彻地牢,是太阳掉了进来吗,不是,是总督派人放火,他要烧死我们。

不止如此,枪声齐放,与烈焰烧灼的轰轰声形成死神的低语,子弹穿过火焰朝我们飞来,我们寻找掩体躲避,虽躲得过子弹,却躲不过比翻涌的洪水还要凶猛的大火,尤其是密闭空间的大火。

难不成真得交代在这里吗?我为什么总是持悲观的态度,只要还活着就会有转机,天的转机,地的转机,以及人的转机。

安德莉亚掏出衬衫口袋里的闪光弹,此时的我还反映过来她要做什么,她断断续续对我说道:“安,谢谢你们能来见我,我很想再次和你们生活,可我走错了一步,之后的每一步都难以回头,我不能为你们做些什么,只有这个了。我就知道,你们从来没有抛弃过我的,对吧。”

在我的印象中,安德莉亚始终是坚强的,即使是艾米被咬,她也能亲手结束妹妹的生命,虽然在疾控中心想过自杀,最后还是与我们踏上求生之路,做到独当一面,保护伙伴。我不能苛求每个人都完美无瑕,不能因为她的某些缺点而否认安德莉亚对我们的感情。

她在我耳后轻轻地亲吻,我想要抓住她,结果抓了个空,伸出手追寻她,又被达里尔禁锢在怀里,我动弹不得,她奔赴火做成的屏障,在枪声中盛开生命的灿烂花朵,化成一道惊世的白光,为我们指明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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