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安排大多情况下是随机的,梅姐给你几号,就只能是几号,当然,如果你有十分中意的对象,也是可以选择的,只不过需要打通梅姐这层关系。
7号的老大也姓梅,这里的人都叫她梅老大,浪七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多少有些意外。
在这里当老大,必须是够狠、够聪明、够圆滑,符合这些条件的,年纪一般不会太小,可眼前的梅老大,最多也就二十出头。
梅老大不但年轻,还很漂亮,不但漂亮,身材还好,除了有些神态冰冷,长的和大明星一样,难怪一路上两个狱警一直说浪七好福气,好“性“福。
她的左脸上纹着一只小小的展翅蝴蝶,浪七眼尖,一看就看出来,这是因为这个位置有两道很深的刀痕,虽然不长,但交叉着,几可见骨,纹身应该是用来修饰,不过很有创意,反而平添了几分美艳。
“梅老大,人我交给你了,这是警长的意思,别搞砸了。”
两个女狱警交代了一下,便朝浪七使了一个暧昧的笑,转身离去。
这是一间难得的单人间,传统的上下铺被拆拼成一张单人床,这是老大级别的标配。
一张床,两个人,这场景多少有些暧昧。
梅老大见浪七打量着房间,又看了看自己,可她并没有让浪七坐下的意思,只是冷漠地说了一句:
“说吧,什么要求?”
这句话让浪七有些诧异,自己来干什么的,难道她不知道,这问题就是句废话。
看的出来,这梅大人不是个好惹的主,让她来陪自己,估计也不是她自己的意思。
这一脸的鄙夷,如果不是顾忌刚才两个狱警的警告,恐怕连这个脸色都没有。
除了狱警,在浪七看来,所有囚徒,不分男女,统统没有和自己对视的资格,那怕是什么老大不老大的,更何况我来这里干嘛,还用问吗?
他才懒的搭理梅老大,一屁股坐在那张大单人床上,还真别说,这女性的床和男人的还真不一样,确实挺软,也挺香。
浪七的态度激怒了梅老大,她指着浪七怒道:
“谁让你坐下的。”
自始至终,浪七都没想过搭理这女人,撑在床上的手压了压,自顾道:“不错嘛,还是张软床,难得,难得。”
说罢,一手拉过床边的枕头,往脖子下一垫,直接躺了下来。
“你……”梅老大的怒火蹭的一下就起来了。
“好胆,敢睡我的床,滚!”
浪七选择直接无视梅老大的怒火,反正这事是梅警长的安排,难道她还敢反抗不成,于是干脆闭起双眼,居然就要在这里睡觉。
然而,他低估了梅老大,浪七的态度彻底激起了梅老大的杀机,她右手一翻,像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滑出一把利刃,一刀朝浪七脖子抹去。
干脆、狠辣、精准。
武器?
利刃出手的瞬间,浪七感应到一股杀机锁定自己,一道寒风掠过,居然有武器,他下意识睁眼把头一扭。
“噗”的一声,毫厘之差,利刃刺入床垫。
一刀未果,梅老大似乎并不意外,她单脚一蹬,身体借力前倾,利刃顺势上扬,像一只附骨之蛆,紧紧地贴着浪七的颈动脉而去。
浪七被惊的一身冷汗,这反应、这身手、这经验,绝对不是普通人,而是个资深的职业杀手,这种压迫感比土肥次郎还要强烈。
仰躺的身体和俯冲的发力完全不在同一级别,此时如果依然选择侧让,以梅老大刚才的发力速度,脖子上必然会挨上一刀。
好在凶险近战是他的强项,在极短的时间内,浪七作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身体不退,反向一侧,借着身体的扭动,以极快的速度抽出另一只手,并起食中指,猛地戳向梅老大的大陵位置,认穴之准,无出其右。
梅老大忽然感到手上传出一股剧烈的胀痛,握刀的手指忍不住松动了一下。
浪七顺势把手张开,用力挤压她的手掌两侧,梅老大痛的手一松,刀直接掉了下来。
浪七的另一只手凭空一捞,抢过刀,身体一翻把梅老大压在身下,这过程看似复杂,实则只是眨眼之间。
浪七的力量绝对不小,那一下挤压把梅老大的手掌肌肉拉伤,拇指间有不同程度的移位,梅老大再厉害也只是个年轻女子,一边用手捂着受伤的手,一边用眼狠狠地瞪着浪七。
浪七满不在乎地把玩着手里的刀,这是一块金属磨成的刀具,从折叠两片金属来看,似乎是某种支架上拆下来的。
他瞟了一眼这张单人床,一下就明白了,想必是上下铺拆掉的时候,弄下来的一截,不过能把这东西磨的这么锋利,看来这里还有个铸造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