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静的时候更显帅气,温栗迎很不合时宜地犯起花痴来。鼻梁深挺,眉骨锋利,饱满的喉结性感地凸起,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体内无端地有些发热,温栗迎扶在座位把手的指尖已经扣到泛白。
猝不及防地,男人睁开了眼。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撞、缠作一气。
“好看?”俞之喉结动了动。
声音有些沙,尚没完全清醒,或许也因为那双直勾勾又热忱的眸子。
被问住,温栗迎脸颊上弥散出了些些的红。
身体里好像更热了。可舱内的空调温度又很低,内热外冷,煎熬得她白皙的手臂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我冷了。”温栗迎轻扬了扬漂亮的下巴,“你去叫机组把空调温度调高点。”
她脸上盖着精美的粉,看不出两颊早已红透。
温栗迎这副姿态,让俞之想起了俞靳棠,小他七岁的妹妹,也像眼前人这般跋扈、娇纵、不讲理。他一惯哄不明白,所以在俞靳棠心里的好哥哥排行榜里,他常年位居末尾。
俞靳棠总“教导”他,和女孩子说话时要耐心,越漂亮的女孩子、越要有耐心。
俞之深吸一口气,字字娓娓:“第一,我不是你家的佣人,温三小姐指使人,也别想指使到我头上。”
“第二,飞机上快两百人的乘客,凭什么听你的冷热调空调温度?”
温栗迎红艳的嘴唇嘟起,不敢置信自己被人这么地怼。
俞之绝对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她就要被他气死!
“俞之…”她张口大叫。
下一秒,眼前视线被完全剥去,声音也随之闷住。俞之将冲锋衣外套脱下,随手丢在了她脑袋上,严实地遮住。
“穿上。”他双手环在胸前,再次阖上了眼。
闭上眼睛还是能想得起,她那雪白如雪的肌肤。最近港岛台风天,气温降了不少,路上人都换了长袖,只有她还非要穿着吊带裙、高开叉。她不冷,谁冷。
温栗迎捏着俞之的外套,在迟疑着要不要穿。
“京平比港岛冷,不想冻死就快点穿。”
俞之像是长了第三只眼睛一样,适时出了声。
和什么过不去,别和自己过不去。这么想着,温栗迎能屈能伸地将手插。。进他的衣服袖子里。
瞬间,被属于他的气味笼住。
不是第一次见面时的雪松味,像是柠檬,酸酸甜甜的。
温栗迎皱了下眉,这味道有点熟悉。细回想了番,是今天下午在港岛警局会议室里闻到的!
所以…她进那间会议室之前,他去打扫过了?
怪不得上一次让她不适的霉潮味、劣质茶水,都没再出现了。
他什么意思。
是突然良心发现之前对自己多么的坏,在想方设法地补救;还是他其实别有所图,只是隐藏得极深…
她玉竹般的手指,来回拨弄着他冲锋衣外套的下摆,思绪飘得很远很远。
温栗迎长着张标准的美人脸蛋,身材是恰到好处的性感,任性。爱闹,开得起玩笑,见过她的男人没有不为之动情的。送豪车送花的、示好的求爱的、跪在地上求着当她舔狗的,一批接着一批地络绎不绝。
众人都当温三小姐是可望不可及的一株红玫瑰。
却不知她是个涉世未深的含苞骨朵。
连俞之一个反常的举动,都要琢磨半天,还是一头雾水。
他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