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谢元墨身边早有了旁人,怕也不会对她如何上心,而那些后妃背后定然都是有些倚仗的,她却不过只是个寻常百姓,如何能斗得过那些人?
不如索性断了这层关系,对于自己与孩子,甚至对于谢元墨而言,都是好事。
她提前将话说明白,也是不希望往后再因这种事牵扯不清。
可谢元墨神色极为认真,他坚定道:“不会有那一天的,永远不会有那一天。”
纪萝看着他眸色中的认真,一时间不由晃了神,不过很快又回过神来,她轻轻摇头道:“等到了那一日,我只希望我们不再有任何牵扯。”
谢元墨没有再解释,他只是轻声道:“就让时间来验证吧。”
他眼眸微垂,眸色也暗淡了几分,大约是因着纪萝方才那颇为不信任他的话语而有些受伤。
见他这般模样,又想到他为自己付出的这样许多,纪萝心底不由生出了些愧疚来。
谢元墨与赵承嘉浑然不同,她不能用赵承嘉的所作所为来揣测谢元墨,如此,实在不公平。
可她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迟疑片刻后,她贴近谢元墨,唇几乎是下意识地碰了碰他的侧脸。
谢元墨微微睁大眼睛,被她微凉的唇触碰到的侧脸几乎瞬间染上红晕,灼人的烫意也瞬间弥散开来。
纪萝
第一回做这样的事,见谢元墨颇为难以置信的神色,一时也有些不好意思,正要退却,可谢元墨却微微转头,恰好碰到她的唇,而后反客为主般贴近,深入……
***
纪萝在沈国公府住了五日便准备离开。
沈文清挽留了好几次,可纵然沈国公府的一切都好,但她总还是过不惯寄人篱下的生活。
她的身子已经好了大半,加之原本也并不打算离开上京,所以也并无大碍。
沈文清见她这般坚持,也就由着她去了。
连着两日,纪萝与吉香都在外边寻找合心意的宅子。
纪萝心里早已有了打算,这宅子别的地方差一些倒是无所谓,但定是要大一些,否则若有心想种菜养鸡,岂非很是不便?
吉香也同样有这般念头。
只是这毕竟是上京,只是大宅子价格便必定不会便宜,所以两人奔波了整整两日都不曾寻着合心意的。
原本有些丧气,不想今日却正好有人知晓她们在租宅子,找上门来说自己有一处闲置的宅院,“我这宅子别的不说,就是足够大,我听邻居说姑娘就想要一处大宅院,那租我家这宅子便是正好的!”
纪萝与吉香这些时日在外边奔波,也是四处打听,正好便问过了他的邻居,今日他从邻居那儿得知了这事,才寻上门来。
纪萝听他这般说着也来了兴趣,她这两日为了这事费了不少心思,结果却始终不曾寻着合心意的,这会儿听这人如此说,自是免不了要随他去看看。
那宅子正在城西街道的巷子里,虽然位置稍稍有些偏僻,可依着这人所言,除却位置不算太好之外,别的都是不错的。
纪萝与吉香想着与他一同过去瞧瞧,便令人备下了马车。
等马车经过王家时候,却听得一阵喧哗声,纪萝觉得奇怪,掀开车帘往外看去,却见王家竟是正在办丧事。
按理来说王绍怕是半个月前就已经丢了性命,这丧事在自己还不曾离开永宁侯府之事都听着了动静,据说操办得很是风光,怎么如今还在办丧事?
她正想着,便听到街边有百姓议论起这事。
有一身着灰布麻衣的男子也是面露稀奇之色,“这王家是怎么了,不是前些日子儿子才出了事办了场丧事么,怎么今日又办起了丧事来?”
一旁挎着篮子的婶子转头看他一眼,“王家今日办的丧事可不是因着他们儿子,而是为着他们那个女儿!”
“他们女儿?”一听这话,那男子也是吃了一惊,“可是那位前头闹着要嫁去袁家,后头和离又去了永宁侯府做妾的那位?”
王玉盈的事迹传闻颇广,上京的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是知道一些的,所以这男子也是很快想起来。
那婶子连连点头,看了看左右后又压低声音道:“王家的这个女儿下场可不好,听说是前几日的夜里死在了一处巷子里边,那巷子原本便是少有人去的,尸身被人瞧见的时候据说都已经发了臭,上头还有虫子来回爬着,吓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