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燕王乃辽阳之主,岂能轻言退缩?况且,有‘影刃’在侧,契丹余党不敢轻举妄动。”
耶律延禧苦笑:“只愿如此吧。”
夜色渐浓,辽阳城内灯火通明。韩世忠召集麾下将领,交代后续防务,并安排撤军事宜。
翌日清晨,韩世忠率军启程,踏上了南归之路。辽阳城门缓缓关闭,耶律延禧立于城头,目送宋军远去,心中五味杂陈。
“燕王,”一名将领上前禀报,“昨夜斥候回报,女真使者已抵达黄龙府,要求与我方谈判。”
耶律延禧眼神一冷:“完颜阿骨打想谈什么?难道还想吞并辽东不成?”
“属下以为,不可贸然拒绝。”另一名谋士劝道,“女真虽强,但尚未完全掌控辽东,他们此番前来,或许是试探我方态度。若能以谈判拖延时间,对我方有利。”
耶律延禧思索片刻,缓缓道:“也好。传令下去,命黄龙府守将接待女真使者,同时加强戒备,以防不测。”
与此同时,黄龙府城内,完颜阿骨打派出的使者已抵达府衙。
“燕王派来的使者呢?”女真使者冷冷问道。
黄龙府守将拱手道:“燕王事务繁忙,暂无法亲自前来。特派使者与贵使商议。”
女真使者冷笑一声:“耶律延禧倒是架子不小。也罢,既然如此,那就谈谈吧。”
双方落座,气氛紧张而压抑。
“完颜大汗之意,是希望与辽阳方面划界而治。”女真使者开门见山,“辽东之地,女真与辽各据一半,互不侵犯。”
黄龙府守将面色不变:“辽东乃大辽疆土,何来分治之说?贵使此言,未免太过无礼。”
女真使者淡淡一笑:“阁下莫要误会。我们大汗只是希望和平共处,并非威胁。若燕王愿意接受提议,女真愿提供粮草、兵器,助辽阳稳固防线。”
守将微微皱眉:“贵使的意思是……”
“很简单。”女真使者语气平静,“辽阳若不愿与我女真为敌,便可得到我们的支持。否则……”
话音未落,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报??契丹残部突袭辽阳外围,耶律乙辛现身营州!”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果然!”黄龙府守将猛然起身,“耶律乙辛果然未死,他竟敢再度出兵!”
女真使者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即恢复平静:“看来,燕王此刻怕是腾不出手来应付我们了。”
守将冷哼一声:“贵使若有诚意,便请回去转告完颜大汗,辽阳绝不妥协。”
女真使者微微一笑,起身告辞:“好,我们大汗自会静候佳音。”
待使者离去,守将立即派人快马加鞭赶往辽阳,将消息禀报耶律延禧。
辽阳城内,耶律延禧接到急报,脸色骤变。
“耶律乙辛竟然出现在营州?”他猛地站起,“他这是要反攻辽阳!”
“燕王,”一名将领焦急道,“营州距离辽阳仅百余里,若不及时应对,敌军随时可能杀到城下!”
耶律延禧沉思片刻,果断下令:“即刻点兵,亲征营州!”
“可是,”谋士迟疑道,“若燕王亲征,辽阳空虚,万一女真趁虚而入……”
“来不及考虑那么多了。”耶律延禧目光坚定,“耶律乙辛若不除,辽阳永无宁日。”
当夜,辽阳大军整装待发。耶律延禧身披银甲,骑白马立于阵前,望着漫天风雪,心中一片清明。
“出发!”他一声令下,辽阳军浩浩荡荡开拔,直奔营州而去。
而在千里之外的康定,韩世忠已接管西南军权。他站在城头,眺望远方,心中思绪万千。
“岳飞昏迷不醒,张俊、李延年虽能统军,却难担大任。”他低声喃喃,“这一仗,只能靠我了。”
就在此时,远处尘土飞扬,西夏骑兵已然逼近。
“来了。”韩世忠嘴角浮现一抹冷笑,“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有多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