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班好累,”耍赖般瘫坐,贺临风张开双臂,“要抱。”
咪咪趁机逃得无影无踪。
虽说茶几附近铺了地毯,夜里总归是有点凉,简青伸手,目光无意识掠过对方松松垮垮的领口。
和往常一样,最顶端的两颗纽扣散开着,因为这个居高临下的视角,顺着空隙,甚至能瞧见男人腹肌的轮廓。
抿唇,简青反应自然地屈膝,放弃了与对方拔河。
他的手很漂亮。
苍白,修长,早先练拳留下的痕迹已经在几个月的“懈怠”后逐渐淡化,青痕蜿蜒匍匐于细滑的皮肤下,若隐若现,莫名透着股煽情。
但这双手做的事却很正经。
三两次呼吸的功夫,便将一枚纽扣灵巧系好,向上,再向上,最后停在男人锁骨交汇的浅窝。
嘀嗒。
摇摇坠于发尾的水珠跌落,贺临风低着头,喉结微不可察地滚了下。
睡衣足够休闲,青年的动作也柔缓,偏生,空气中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扼住他的脖颈,叫人口干舌燥。
穿。
而非脱。
或许没有人会在这样温馨缱绻的氛围里妄念横生。
……除了他。
“简青。”草草收敛嗓音的哑,贺临风唤了声。
鸦黑睫毛一抖,被叫到名字的青年抬眼,回答似是从鼻腔发出:
“嗯?”
紧接着,那微合的唇瓣就被撬开。
连招呼都没打。
平日最讲究循序渐进的贺顾问,这次竟格外莽撞,以往的经验全部作废,简青猝不及防攀住对方肩膀。
落地灯昏黄,两居室的客厅只是普通大小,茶几和沙发比邻而居,中间留下的空隙难免局促。
却没有谁顾得上在意这些。
掠夺,亦或是争抢,氧气愈发稀薄,纠缠带起勾连的银丝,贺临风没摘戒指,难以忽略的冰凉如夜雨,从锁骨,到腰窝,再到常年不见天日的一点,细密地、流连地、将简青浇了个通透。
本能作祟,他吃痛挣扎了下。
咚。
宽厚的脊背猛地撞到桌角。
这一撞似乎叫贺临风清醒了点,手肘撑在沙发边缘,他整个人罩住简青,喘着气,艰难抽离。
“抱歉,”心疼摊开青年攥到发白的指节,贺临风努力表现得若无其事,安抚般,轻吻了下对方汗湿的额头,“你自己先回房?”
至于他,得赶快再冲个冷水澡。
“等等。”简青倏然拽住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领口。
却没控制好力道,纯黑纽扣直接崩掉两颗。
“继续,”懊恼一闪即逝,他蹙眉,认真得像在搞学术研究,“我查过,这种事就是要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