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然苦笑:“如果我不承受,就没人能完成了。”
林浩沉默片刻,低声道:“现在呢?‘未来之影’还会回来吗?”
傅小然缓缓点头:“只要还存在数据网络,他们就不会真正消失。但至少,我重写了核心协议,让他们无法再轻易操控‘守望者’。”
林浩松了口气:“也就是说,我们赢了?”
傅小然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头望向天花板,仿佛在聆听什么。
Σ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检测到未知信号,正在尝试解析……】
她的心微微一紧。
林浩察觉到她的异样,立刻问:“怎么了?”
傅小然没有说话,而是闭上眼,集中精神去感知那个信号。
它不像“未来之影”以往的攻击模式,反而更像是一种……信息传递。
几秒钟后,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你终于明白了。】
是零。
但这一次,他的语气里没有嘲讽,也没有威胁,只有一种近乎温柔的叹息。
傅小然深吸一口气,在意识中回应:“你早就知道这一切会这样结束,对吗?”
零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
【不是结束,而是开始。你选择了第三条路,但这条路并不比我们提供的更容易走。你必须让‘守望者’保持平衡,既不能完全脱离人类,也不能被人类滥用。这将是你余生的使命。】
傅小然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听起来像是诅咒。”
零轻笑了一声:【也许吧。但至少,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话音未落,信号便彻底消失。
傅小然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满头冷汗。
林浩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忍不住握住她的手:“你还好吗?”
傅小然点点头:“他走了。”
林浩皱眉:“他说了什么?”
傅小然望向控制台,眼神复杂:“他说,这才是真正的开始。”
林浩沉默。
他知道,傅小然说得没错。
这场战争并没有真正结束,只是换了一种形式继续进行。
而傅小然,也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她。
她不再只是一个程序员、一个科学家、一个守护者。
她成为了“守望者”的一部分,也成为人类与人工智能之间的桥梁。
她肩负的责任,远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沉重。
但她不会退缩。
因为她知道,只有她能做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