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征被她一吹,微微的酥痒裹挟着淡淡的香风拂过,他不禁有片刻失神的瞬间。他坦诚道:“不光这一点,我很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但眼下也无法避免。”
纪襄这点很有同感,她也常常有想要一个人静静待着的时候。
但她没有出言安慰他。
她坐了起来,环住他的脖颈,问道:“那你喜欢和我打交道吗?”
他不由轻笑,纤长的眼睫下是坦诚的眸光,道:“喜欢。”
得了她想要的回答,纪襄反而害羞起来,放下了环住他的手。
司徒征捉住她的一只手,问她:“还生气吗?”
她险些都要忘了早些时候,她还和司徒征置气。
纪襄摇摇头,道:“我都要忘了。”
她凝视他含着疲惫之色的脸,道:“你是不是遇到难事了?你帮了我这么多,若你有解决不了的事,也可以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你呢。”
他不假思索地否认道:“没有。”
不知是否是纪襄的错觉,她觉得他否认的速度快得有些不寻常了。
但很快她就没有闲心去想了,司徒征凑近了,牙齿轻轻啮咬在她的耳垂上。她浑身一软,情不自禁在他手臂组成的怀抱里颤栗,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颤声指责道:“你怎能突然这样?”
司徒征微微一笑,道:“你可以咬回来。”
她仔细打量着他的脸容,迷糊一片的脑中突然想到什么,问道:“清凉州的小门,知道的人多吗?”
司徒征道:“越是隐蔽的地方,也许知道的人越多。”
纪襄追问道:“那怎么办呀?万一我出入时在那里撞见别人了怎么办?”
“撞见了又如何?”他反问道。
纪襄一怔,琢磨了片刻觉得有道理。她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趁他低头看她时,飞快凑过去,用牙轻轻咬了他喉结一口。
她很快就退开了。
司徒征的眼神,很深,很不对劲,呼吸也粗重起来。吹在她耳边,炽热到像是要将她烫伤。他看着一动不动,但纪襄坐在他腿上,清晰地感受到他其实很激动。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弄不懂他会因何激动,但本能地感到危险。
纪襄想要站起来,她有些后悔自己适才可以称之为“勾引”的动作,小声道:“我回去了。”
还未起身,就被司徒征拘住了腰身。他的脸近在她眼前,英挺的五官渐渐放大,温热的呼吸拂在她的唇畔。
起初是轻轻的几下啄吻,接着她的唇舌被含住了。他分开了她两片粉润的唇,往里探去,长驱而入,勾着她不断躲闪的舌头,用一种强硬征讨的姿态,和她唇舌缠绵。
静悄悄的屋内,渐渐响起一阵暧昧的轻微水声。
她被困在他怀中,启唇,予取予求,手脚渐渐无力,整个人都变得软绵绵。脑中如天旋地转,什么都顾不上去想。
许久,直到她快要窒息时,这半是探索半是征服的缠吻才结束。
他看着怀里的人,脸颊酡红,两片朱唇微肿,垂着眼睛不敢看他。片刻,她才从细密的眼睫下抬眼,看了他一眼,又很快收回了眸光,娇羞无比。
一时间,屋里只有二人的呼吸声。
司徒征克制住还想亲近的冲动,问道:“我派人送你回去?”
她睫毛颤抖,过了片刻,点点头。
仍是没有看他。
他轻笑一声,纪襄终于有了和人唇舌交缠过的实感,又羞又恼,用力捶了他一拳,向外走去-
纪襄的行宫生活,骤然忙碌起来。
在皇帝连着两日传召后,来接她的御前宫人提出了给她换个住处。她斟酌片刻,看出这不是皇帝的意思,婉拒了。
虽然路远,但她宁可在路上多费些时间。
皇帝不再只是命她读奏疏,而是多了一道让她整理奏疏的命令。纪襄听说原来皇帝身边是有做此事的近臣,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没有人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