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小船崽抱着小熊来和舅舅和叔叔睡,三人一起躺在柏越屋里。
过了一会儿,摸摸崽熟睡的小脸蛋,确认他睡着了,柏越和夏秩轻轻拿下了他攥着衣服的手,一左一右地下床,来到客卧,反锁上了房门。
柏越吻着夏秩,今天动作挺凶,或许是将要离别,或许是正如他在晃动的床上问出的那句“要是我们没再遇到,你会不会和秦恒乐在一起?”
夏秩对他这种时候提别人的人名倍感无语,断断续续地告诉他,自己大学遇到不少“秦恒乐”,从来没动过别的心思。
本来算是讨好的一句话,却让柏越更凶,翻来覆去地,陡然上来的强度让夏秩支撑不住,手又被柏越压在床上动弹不得,他感到没来由的委屈,一口咬在柏越的肩膀上。
力道大的让柏越停下,轻轻捏着他的脸:“牙要咬掉了,乖乖。”
直到看清夏秩发红的眼尾和挂着的水珠儿,柏越心疼地吻着他的脸,刚刚那股狠劲儿荡然无存,所有莫名的脾气也都收了,忙着哄夏秩。
等收拾完之后,又抱着夏秩回到床上,轻轻抱着吻他。
小船崽并没有发现每隔几天他都要在边上醒来一次,早起永远都懵懵的。
但是这天早上他发现树树赖床了,一直都不起来。他已经穿戴整齐,伸出小手想摸摸夏秩的额头。柏越把他抱出去:“崽,让叔叔多睡会儿。”
“懒虫,树树。勤劳的船船。”小船夸夸自己。
柏越笑笑,这一趟去爷爷奶奶家增加了不少词汇量。
“你可以是勤劳的船船,但偶尔起迟一次不算懒虫。”柏越认真讲道理。
把小船说得似懂非懂之后,他心虚地端着早餐给夏秩,把他叫醒。
夏秩醒来第一反应就是浑身都疼,回忆一番之后生气地瞪了柏越一眼。柏越诚恳认错,再加上热气腾腾的早餐还有充满好奇的小船,夏秩勉强原谅了他。
吃完早饭之后,这是短期内最后一个这么悠哉的上午,夏秩靠在柏越怀里看电视。现在两人在家已经基本统一穿衣风格,都是休闲风的卫衣。柏越也不再时刻衬衫西裤了,夏秩调侃他追到人就懈怠。
两人正看着正儿八经的法治节目,柏越忽然对夏秩说:“我换个发型怎么样?”
虽然和节目一点关系都没有,夏秩也不觉得突兀,他转头看看他乌黑漂亮的头发,制止:“不行,我喜欢这个发型。好好的为什么换?”
柏越轻声在他耳边说:“你老扯我头发。”
夏秩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捶了他一拳,说他闲得无聊。
柏越说不让他换发型下次就带个光头头套。
“有病你,带光头头套别想靠近我。”
小船崽追着小狗从两人前面跑过,夏秩招招手,两个崽都跑过来。夏秩把小船抱起来:“崽,明天舅舅出去工作了,叔叔打算回出租屋学习,你跟叔叔一起去好不好?”
小船只听到了关键词,立刻抱紧夏秩:“不肘。”
他已经好多天没有夏秩要走的危机感了,还以为会永远留下来。
“换个地方而已啊。”
小船已经陷入悲伤,小脑袋埋进夏秩怀里。夏秩无奈摸摸:“我已经和你舅舅在一起了,崽。不会再走了。”
船船皱起小眉头。
夏秩和柏越才想起来他们忘记告诉小船了,还默认这些天朝夕相处小船早就看出来。
“他是你舅妈了,崽。”柏越通俗易懂。
船船紧拧的小眉头立刻舒展开来,清澈的眼睛期待地望着夏秩。
在这样纯真期待的目光下,夏秩只能点点头,还是补充道:“是类似于舅妈,但其实不是,等你长大学习就知道了。”
小船听到的:是*^舅妈。
他很高兴,圆圆的脑袋一头撞进夏秩怀里,柏越伸手拦了一下:“小炮弹一样,别瞎撞人。”
夏秩摸摸快活的崽:“多亏你哦船船,不然叔叔和舅舅就错过了。”
没有小船的话,两人不会在直播间遇到,不会上带娃综艺,不会解开误会,什么都不会。
夏秩问他:“当初怎么想到的把直播拿给舅舅看呢?”
小船伸出小手指,指指小房间:“皂片呀。”
船崽无意间发现舅舅坐在小房间里悲伤地看着夏秩的照片,于是在直播镜头开启的那一刻,他立刻迈着小腿儿去举给舅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