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冬三下五除二卸了武器,用膝盖压着雷克脖子,扭转他的胳膊,把这个大男人痛的头冒冷汗,他大吼:“还等什么?!”
守卫整齐划一打开保险栓,枪口对准庄立树。
和冬“腾”的一下站起身,明明他们占尽优势,那些人却不敢跟她作对,在人站起来时甚至特意后退收了枪口。
她低头,雷克正以一种狼狈的姿势,头贴着地。
雷克低声说:“公爵,女王想见你。”
他说:“女王说:庄立树的命就在您一念之间。”
庄立树面色红了白、白了青。
和冬闭眼,一脚将人踢开,雷克这才得到解放,咳嗽的涕泪横流,潦草站起身,弓腰在前:“您跟我来。”
—
普琳就在庄家后院。
和冬跟着雷克走到姨妈院子前脚就是一顿,但在雷克发觉停顿扭头前,又抬脚跟了上去。
这里明显被人收拾过,地上作为景观的落叶早就不知去向、窗边可能影响主人谈话的风铃也收了起来,最主要的是住在这个院子里的两个人,也不知去向。
只有刚才还在门外的普琳,正施施然站在院子中央,和冬进院门第一眼就能看见她。
她明显也看到和冬。
三步并两步走到人跟前,和冬刚张口,艰涩道:“殿下……”
她伸手抚人的脸。
和冬一顿,抬手要摘,但那只刚刚还轻柔抚摸的手却又变成钢筋骨爪,狠狠禁锢着后脑勺,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和冬要躲,唇上便是一痛,将人推开的同时,手上也擦到唇角的鲜血。
普琳唇角也带着血,不知道是谁的,那一抹红更显得她的眼睛像狼一样,绿幽幽的。
“我以为你死了。”普琳说。
和冬擦着唇角,不知道该说什么。
普琳也没想听她说的意思,自顾自上前拉住哨兵的手,喃喃道:“你不知道见到你我有多开心。”
拉扯间碰到和冬受伤的手指,哨兵吃痛瑟缩,普琳眼神又现锐利,低头轻吻:“我们回家。”
普琳粉饰太平,和冬却忘不了远在一号驻地生死不知的同伴,女王要拉着人走,哨兵轻轻一挣便脱身。
普琳看着空荡荡的手掌面色不虞。
和冬说:“放了庄立树,……我的老师也被你带走了吧?人呢?”
“他们该死!”普琳控制不住自己的厌恶,“庄立树敢这么对你,我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荷尔博……不听王令、欺君罔上……”
一想到和冬乘军舰离开也有他的手笔,更让普琳无法忍受。
他把人带离她的身边却又让人陷入危险,普琳近乎贪婪地看着和冬消瘦的面颊,又是庆幸又是痛惜,此时就是把人拉出来千刀万剐也无法解她心头之恨。
“你在一号驻地失联,他还卡着手续不让人过去,他都不担心你,你还为他求情?”
普琳想拉她的手,却被哨兵先一步避开,明明几步远,两人间却像隔着一道天堑。
普琳受不了这种冷遇,忍的青筋直冒:“你要怎么样才肯跟我走?”
“庄立树,荷尔博。”
普琳不语。
和冬不怕跟普琳对视,虽然人现在像是在暴走的前一线,但她手中好像隐隐约约出现一条绳索,只要轻轻一勒,就能让人投降。
正如现在,她说:“庄立树没有那个胆子,是我想的主意,我跟他周旋又怕自己在陛下心里份量不够,不能让陛下改变主意,于是是让他割断头发、拔掉指甲,我甚至想过如果这都打动不了你,就让他把我的胳膊砍下来……”
“住口!”
为什么不听?是不想还是不敢?
“我也想过如果这些刺激也没用怎么办,上天让我回到首都星肯定不想我半途而废,我想到了最后是不是只有死在你面前……”
“和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