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方柏嘉吓了一跳,整个人像被电了一下,“你干什么?”
顿了顿又说:“别……”
他匆匆按住汤昼恒露在外面的手腕。
回答他的,是汤昼恒无比平静的一句:“方柏嘉,你*得很厉害。为什么别?”
方柏嘉说不上来,只是单纯觉得很慌张。
大脑里拉响了双倍的警报,躺在别人身前的alpha一阵心悸,总感觉会迎来很羞耻的局面。
不由得重复一遍:“不行,别这样。”
却在汤昼恒的指腹绕过一圈时忍不住弹了弹。
方柏嘉小声哈气,眼神瞬间变得迷蒙,最终还是没能阻止得了汤昼恒的行动。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没错。
明明他自己一个人时,往往都要十多二十分钟才能出来;可是一到汤昼恒这儿,时钟就被拉快了。
时隔一个星期,再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到汤昼恒的信息素,方柏嘉的身体宛如出了故障,才只过了不到五分钟就交代了。
空气中荡漾着甜腻的奶油香气。
方柏嘉在那一瞬间,小声地“呜”了一声,藏在裤管里的两只没有多余赘肉的细瘦小腿闭得很紧,羞到快要在汤昼恒的怀里缩成一团。
……太快了。怎么会这么快。
汤昼恒给自己擦干,接着吻他,方柏嘉晕乎乎被他亲了好几下才想起来应该生气,用手挡了一下把他推开。
“不要。”气息很短,好像肺部里的空气不够他呼吸似的,方柏嘉放狠话一样地说,“不准亲了。”
汤昼恒停了一下,不知道他突然又发什么脾气,只是说:“时间还没到。”
道出这话时的语气也很平淡,没什么人情味和大的反应,意思是要把治疗的十五分钟补全才算完。
说着,又要低头捕捉对方的嘴唇。
唇瓣颤动,从牙齿末端析出的热气都吹在方柏嘉的嘴角,青年猛然瑟缩一下,越发偏头往对方的脖颈处躲。
“医生本来也没说要一直亲……你走开。”方柏嘉说。
从来没有这么迅速过,他感觉十分的耻辱——
虽然自己是下面的那个,但身为alpha的尊严始终存在。
最让他感到害怕的是,一到汤昼恒的面前,他的身体似乎就不受主体控制了。
这种失控令他感到不安。
更别提他和汤昼恒现在还正在闹别扭。
很丢脸。
这种不自觉因为对方而起的反应也好,包括刚才的项链也是,无端就让方柏嘉比那人矮了一头。
汤昼恒偏偏表现得还这么冷淡,仿佛过来帮他只是不得已的公事公办——尽管他们之间确实没什么私情,方柏嘉还是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挫败。
该死的汤昼恒,害他变成这样,态度还这么拽。
方柏嘉心里是怎么想的,嘴上也就这么说了,泄愤似的重重来了一句:“都怪你。”
“我都说了我不要了,你干嘛还这样?你就喜欢做别人不让你做的事是不是?”
搞得他根本下不来台。
方柏嘉因为害羞而变得口不择言,汤昼恒却误解了,以为方柏嘉还在为酒店那次的事怪他。
沉默了好几秒,再开口时,嗓音微妙地变得比刚才更加冷硬:“你现在后悔也晚了。”
他侧头看着方柏嘉,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一开始本来就是你先提出来的,不是吗?我也只是满足你。你现在又来怪……”
话没说完,方柏嘉竟然直接侧过头,隔着一层睡衣咬在了汤昼恒的锁骨上。
像觉得他说的话太过分了,还不是那种只一下就松开的轻咬,而是持续了好几秒的,用上起码五成力道的报复。
网上开玩笑说一个成年人的咬合力堪比一头鬣狗,汤昼恒觉得不管怎样,方柏嘉的这一口都足以给一只仓鼠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