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两个选择,”迟与非的手指勾住了谭欢小睡裤的裤腰,往下拽了几分,露出一片软软白白的肚皮,“说还是……给我看?”
后半句话迟与非是贴着谭欢的耳朵说的,那个字眼带着热气几乎钻进了谭欢的耳朵里。
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迟与非怎么可以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话?
迟与非用行动告诉他,他没说错。
小睡裤的裤腰被拽到紧绷,谭欢不停用脚去蹬迟与非,身上浮起一片朦胧的粉光。
他又想变成狐狸逃跑了!
迟与非洞悉了谭欢的念头,勾扯裤腰的手指陡然松开,裤腰弹回去,打在谭欢的肚皮上,发出挺清脆的一声响,有点疼,还麻麻的,谭欢总觉得迟与非是故意的。
迟与非歪头,薄唇微抿,不上班时碎发松散,垂在眉眼旁,一缕碎发搭在了他高挺的鼻梁上,切割出一片斜斜的阴影,竟显出几分脆弱感。
“欢欢,短暂性死亡的感觉并不好受。”
“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世界陷入死寂,连思想都被剥夺……”
“欢欢……”
谭欢的心重重颤了一下。
他见不得迟与非的脆弱,一丝一毫就让他心疼万分。
漂浮的粉光消失,谭欢打消了逃跑的念头,他想迟与非不是不脆弱,不是不害怕,他只是习惯性隐忍。
他抓住迟与非的手,比迟与非小一圈的手努力钻入迟与非的掌心,挤入迟与非的指缝,和迟与非十指紧扣。
“非非,我……我喜欢你的。”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话一出口,谭欢突然发现没那么难说出口,他狐狸耳朵竖起来,两条尾巴也快乐地甩了甩,握着迟与非的手摇来摇去。
“非非!我喜欢你!”
坦荡表露心意的谭欢是那么耀眼,粉瞳里纯净的爱意比酒浓烈。
迟与非怔怔地看着谭欢,他俯下身,额头轻轻贴上谭欢的额头,声音很轻地问:
“那爱呢?”
谭欢仰头,微敛双眸,眷恋的和迟与非额头相抵,像小动物在传递信号。
“爱的,很爱很爱,爱非非的一切。”
谭欢轻喃的爱语轻易将横亘在迟与非脑海里迟母歇斯底里的呐喊驱赶,不留一丝痕迹。
谭欢闭着眼睛,很享受和迟与非贴贴的感觉,他的狐狸尾巴轻轻摇晃,忍不住也问了和迟与非一样的问题。
“非非,你喜欢我吗?”
迟与非没答。
谭欢睁开眼睛,两条狐狸尾巴开始在办公桌上“邦邦”敲打。
“你说呀。”
迟与非勾唇,笑得很恶劣,“你猜。”
谭欢瞪圆了眼睛,怎么都想不到他刚刚进行了一番真切的告白,迟与非竟然这么回答他。
他怒气冲冲地想在桌子上站起来,迟与非突然将额头砸在了他的颈窝,又抱住了他。
他感觉到迟与非搭在他后背的指尖在轻轻移动。
迟与非又在他身上写字了。
谭欢努力辨认,这回一个字都没认出来。
他低头咬迟与非的肩膀,用迟与非的肩膀磨牙,“迟与非!你是不是又要在我身上写250了!”
迟与非只道:“是法文,还有,我没在你身上写过250。”
谭欢开始努力把狐狸尾巴往身前甩,企图抽迟与非几下。
“你还狡辩!我人鱼血脉的时候你就在我身上写了!你不仅那时候写了,你现在是不是还要用法文在我身上写2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