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他天天和苏贽在一起,苏贽没机会去偷偷的买新的,买来也没机会用啊。一看就知道是舍不得扔掉,因为还没有拆封。
他一时有些无语。
将手里的东西扔到垃圾桶后就上床了,不做了,张献琛拿湿巾帮苏贽擦了擦,爬到他里侧去睡了。
要是今晚趁着苏贽做了,估计也会指责他,多少是有点刑了。虽然苏贽不会送他去蹲铁窗子,但现在是关键时候,郭恒那玩意儿搞不好会趁虚而入。
毕竟这俩人是真睡过,他不能不防备。
张献琛挤进苏贽怀里,扳过脸亲了几口才老实去睡觉-
过了两天,苏贽就正常的去上班了,张献琛接过了司机的职位。
他是个自由职业的插画师,高中的时候就拿着数位板搞同人了,兴许遗传他爸那一丢丢艺术基因,等到大学的时候就开始接商稿官图了。
当时知道他叔叔给他找了个男婶子,俩人吵架落了下风,只能化悲愤为动力,整了一些积蓄。
现在想想还是那会儿胆子小,怕苏贽不要他,不敢整强取豪夺的那一出……虽然现在也才勉强沾上边,但对于一个从小就接受德智体美劳教育的五好青年来说,确实挺大胆的了。
不算晚。
算不晚。
苏贽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没有察觉出这些天半夜张献琛的动作,好端端地失忆了还真难办。还有一个多月要在办公室里待着,肯定不能跟别人宣扬自己失忆了如何如何。
装聋作哑好了,反正他对外也不是话密的。
“叔叔,到时候接你下班。”张献琛在苏贽下车后再次强调一遍。
“知道了知道了。”苏贽觉着挺麻烦他的。
当初大学谈恋爱那会儿不是替男朋友签到,就是食堂带饭送到宿舍门外;后来比郭恒大几岁,郭恒在这儿无依无靠的,更是全依靠苏贽了。
被人照顾还是头一次。
张献琛拉住他的手,眉眼弯弯:“叔叔,去上班前要不要给男朋友一个分别吻?”
“……你算哪门子男朋友。”苏贽不好意思地嘀咕道,挣了挣手腕,“我上班去了,你有事给我打电话,没事别出去乱跑。”
这真是朴实无华的关怀。
张献琛看了眼手环上的时间,又拉着苏贽腻歪几句,把苏贽挤兑的快炸毛了才开车离开。挺有意思的,要不说郭恒对他叔叔念念不忘呢。
等到下班的时候,张献琛准时出现在公司外面,带着束花等苏贽。
苏贽的同事多少也能猜出他的性取向,但并不认识张献琛,不知道苏贽是出于何种原因,不是熟悉的人甚至连他有个小十岁的侄子都不知道,更别提认出张献琛了。
苏贽和旁边人道别后,走向张献琛,压低声音疑问道:“你整那么隆重干啥?”
“追你啊。”张献琛将花递给他,“你喜欢蓝色,所以挑的碎冰。”
苏贽讶异地看他一眼,笑着摇摇头:“没必要给我买,不当吃不当喝的。”
“看看,这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张献琛无奈将花塞到苏贽怀里,向车上走,“今天下班挺早的,在家吃还是出去下馆子。”
“都行,听你的。”苏贽跟在他身后走着,低头闻了闻手里的花束。
其实还挺好闻。
张献琛这么问肯定是有主意了,他比苏贽浪漫一些,注重一些仪式感。他振振有词的说日子和苏贽一起过是不一样的,每一天都值得纪念,有时候还能翻找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纪念日来找事。
苏贽挺怕他突然问自己今天是什么日子,真难伺候啊少爷。
张献琛考虑到苏贽手不方便,十分有眼力见地把副驾驶的车门拉开,做了个绅士的动作:“请——”
“你干嘛。”苏贽绷不住笑了,“Ladyfirst不能套我身上啊。”
张献琛笑道:“Wifefirst。”
苏贽有段时间没听过英语,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能看出张献琛是认真的。不是小孩一时兴起,除了随时想骑自己之外无可挑剔,他有些动摇但很快又坚定下来。
他强调道:“我是男人。”
“好,叔叔是我老公,我是叔叔的妻子。”张献琛不执着于口头上的便宜,只要苏贽愿意和他在一块,对外宣称什么都无所谓。
苏贽赧然:“别说这些不着调的了,等会咱去哪吃?”
“订的西餐……”张献琛语气一顿,看向苏贽身后,“叔叔,你向后看是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