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慰过那些留下来的疤痕,他给方闻钟最好的药,安慰他,“放心,涂抹几日,会好得很快,不过或许会痒,难捱一些,”萧疏替他打理好衣服,“欢欢能承受吗?”
“不能,”萧疏拉起人,嘴唇贴近他耳朵,说脏话,“我用其他方式给你止痒啊。”
方闻钟不哭了,羞的,被萧疏一句话吓出了打嗝。
萧疏笑了,他很不好意思。
后续,萧疏问他这一路可有见到什么学到什么,他踌躇到,学会了杀人算吗?
学会了耍心眼算吗?
萧疏手撑着额头,任他躺在旁边来回犹豫。
萧疏曲指弹了一下他额头,“说与我听听,若是有趣的话,答应你一件事。”
方闻钟有些小小心动,最后他抱着萧疏的手臂趴到他耳朵边轻声说:“我不小心杀了一个人,我还见到好多死人。”
他眼睛圆圆地睁着。
萧疏听闻,“长进了,不错,这算一件。”
萧疏清楚,方闻钟不会多提暗卫一个字,也不会多说回来的路上遇到太子追杀了,顶多试探地提起去的时候遇到坏人,他勇敢出手,这还试探着他的态度。
一打开口子,方闻钟就忍不住跟二殿下分享,什么他在路上吃什么啊,遇到了哪些好人坏人,边关的风景之类的,都是小事,遇到怀孕男子是双性人,想把他献给县令的事方闻钟像忘记了,萧疏却替他记得。
“在固城停留了?我收到了你的信。”
“嗯?”方闻钟想起来了,对哦,他给殿下写过一封信,殿下收到了还记得!
他只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多写一点,就写了那么几个字,那是他们唯一一次通信的机会啊。
“你觉得固城怎么样?”萧疏问。
“还好吧,”方闻钟低头捏着自己的手指,“不过当地民风好像不是很好,是不是跟父母官有关?”他抬头,暗戳戳告状。
“是吗?”萧疏答应他:“那后续换个父母官好了。”
“真的吗?”方闻钟惊喜。
“嗯。”
“殿下真好,”方闻钟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这就好了,”萧疏拖下方闻钟压在下面重复之前在做的事,边亲他耳朵边说:“记得欢欢,我答应了你一件事。”
方闻钟断断续续地哭起来,实在难以承受的时候他也会挠萧疏,会大胆亲他脸颊。
萧疏很凶狠,他覆在背后一手五指交叉压住方闻钟的左手,边动作边狠狠地转着他指尖的戒指在玩儿,方闻钟感觉自己的手指都快被捏碎了。
方闻钟不让萧疏弄里面,他怕怀孕,拒绝萧疏时,萧疏沉默,方闻钟以为他会生气,随便找的藉口真烂,但萧疏下一秒将他翻了个身,在后面不死不休。
皮肤烧起来,嗓子哑掉叫不出来,方闻钟沉溺欢愉,也沉溺独属于萧疏的温柔安慰,他藉着这种事哭起来。
脑海里回想起曾一路好几次险些回不来,险些在心里做好了和殿下不告而别他独独死去的准备。
“殿,下。”他叫道。
他真的好舍不得萧疏。
“嗯?”萧疏声线慵懒,放过他从榻上下来,好似雄鸟在给自己虚弱的雌鸟找水喝。
萧疏拿起方闻钟小包袱里一个白色的贝壳,“这是什么?”
“大老远带来的?还挺好看。”
他举起来,如此随意平淡地说道。
方闻钟爬在榻上,侧着头看他,嘴唇湿漉漉软乎乎的,听到萧疏无意间的话,红润的唇弯起漂亮却无声的笑。
殿下收到了他的心意。
他没有嫌弃它。
一场持续已久的发泄,直到回来的第二日才结束,方闻钟起来时觉得宫里还是那个样子,他在二殿下这里慢慢住出了熟悉的感觉,连胖太监师父也对他关爱有加,给他存些好吃的点心,“欢欢啊,你一来,殿下都开心了。”
前些时日,殿下有点不一样,伺候的胖太监心里没底。
他其实说的是替身‘萧疏’,但方闻钟不知情。
要说宫中暗地里还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要算独自来找六皇子的贺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