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了这么久,今天你是死定了,就看你想体面地去地下看你的爹娘还是被我弄成碎尸万段再去见他们!”太子围着方闻钟转圈。
“你瞒身份可瞒得够紧啊,”贺璋也骗了他,六皇子道:“双性人?”他笑了一下。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痛不欲生,识相点,将东西给我。”
方闻钟在萧琛的这句话后,以及他接下来可能的动作和惩罚,才开始恐惧,不知所措。
“抓住他!”
“上来!”
“不,不要!”方闻钟剧烈地扭动,“殿下,殿下,”他突然喊起来,喊萧疏,他知道,萧疏做出今天这一切手段,必然会带更多人上来围攻太子和六皇子。
所以他快带人来了吗?快要救下他了吗?
方闻钟躺在地上,透过密密麻麻的人群,希望看到希望。
“殿下!萧疏!”他开始哭。
一声萧疏倒让太子六皇子惊讶,可紧接着,更加不择手段,因为萧疏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殿下,”方闻钟求救的声音越来越小,哭得却越来越汹涌。
他明白了,不管萧疏刚才是因为太危险,才想先抛下他脱身,事后会带人追上来,还是他只想先拿到账本,不想动太子和六皇子。
他的举动,和因为他而来的太子六皇子,都在萧疏的猜测范围内。
方闻钟忽然没那么确定了,他等的人,还会出现吗?
“殿下!”他叫得撕心裂肺,整个人扑在地上,被拖拽着往人堆里去,稚嫩的胳膊露出来,现在全是摩擦的红痕和陌生人捏起来的青印。
方闻钟的视线不知是被泪水模糊了,还是被血丝淹没了,他在心里滑过最近的一切,他和萧疏的相处。
他想偷偷拿账本给他,他以为萧疏很需要。
他以为他不知自己方家独子的身份。
他以为他不知道‘方闻钟’和太子的仇恨。
所有一切都是他以为,实际上萧疏早查清了他的一切,所有尽在他算计中。
他那么聪明,肯定也知道他将账本藏起来,他想帮他,可萧疏明显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不仅要东西,还要利用他算计太子六皇子等人,他是他棋局上一颗重要的棋子。
直到今日方闻钟才勘破。
如今他利用完了,便被丢弃了。
他的下场,他浑不在意,试图救,救不了,便算了。
方闻钟说服了自己,二皇子对他,从未有过一丝一毫身体欢愉之外的情谊吗?
应该是的,他是天潢贵胄,距离帝位一步之遥,而他只是区区一个太监,哪怕双性人,都不止他一个……
方闻钟挣扎的动作慢慢变小,连哭也快哭不出来,他恨萧疏,恨他明明对他没感情,还要骗他,还要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哄他开心,让他放下戒备,心甘情愿为他所用。
其实更可笑的是自己不是吗?
爱上一个男人,一个皇子,一个城府极深,白纸上两字‘欢欢’,书桌前一个对视,就叫他沉醉其中,不知天高地厚妄图揣测他心意。
萧疏负他。
方闻钟呕出了一口血。
方闻钟悲痛欲绝之时,另有两人慢慢靠近,一人在暗,贺璋等萧琛带人都走后,才悄悄跟上来,慢慢爬上山,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躲起来偷窥。
一人在明,‘萧疏’气定神闲地走出来,而在他身后,很快,太子六皇子都发现他们身后全是数不清的禁军。
今天他们的私兵和伪装的敌国兵马,喂这些禁军都不够喂的。
整个山林被强行按下中转键,小兵们慌乱,三位皇子也大差不差,纷纷对‘萧疏’的出场表示震惊。
他们之后还有幕后黑手,六皇子鞭子猛甩了一下马,太子和四皇子也不安地看着突然出现,带禁军来的二哥。
方闻钟被扔在地上,头抬起来看向那个陌生的男人。
‘萧疏’笑了一下,一一扫过他们,“父皇要是看到这一幕,一定不会责怪我接下来的动作,”三个儿子个个都想篡位,不教训他们说不过去,禁军在‘萧疏’这句话后,全身散发出的战意和杀气,更是上升一分。
萧琛太子等人都因二皇子的言语和行为,感到心虚气短,色厉内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