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清楚宴会上的每一个叔叔伯伯,还有同龄人,回来后萧疏记不得的,方闻钟要查漏补缺。
“好,”方闻钟像个花孔雀一样满场飞,带的何煜和杨钧泽也高兴地跟在他旁边帮着认人招待。
方闻钟笑得太真心实意,他接过一个长辈的礼物,乖巧地笑说:“您来了,赶紧请。”
夫人一惊,又一笑,摸了摸方闻钟的头。
豪门有瓜他们吃,但这样温馨无害的场合,他们也愿意看见幸福。
萧疏在台上讲话,方闻钟鼓掌鼓得最凶,他是真的为他开心,萧疏和方言诩,还有父母站在上面,方闻钟很高兴的,可笑着笑着,难免眼睛里充满泪水,他迅速擦掉,并在心里快速说,肯定是太开心了闹的。
萧疏下来,抱住方闻钟的胳膊,搂着人一起站到前面,“爸,妈。”
“方闻钟,叫人,”萧疏温和地对方闻钟说。
方闻钟很扭捏,犹豫了许久,终于怯懦开口,“爸爸,妈妈。”
方母差点没绷住,泪洒当场,作为主人,他们太失态就不好了,方闻钟已经很久没有称呼过他们爸妈,并且有意躲着他们,夫妻俩怎么没感觉。
这下,都笑着拍拍他的头,然后方母把两个孩子都揽在怀里,“真好,”她发自内心,“你们都很好。”
背后虞千铎碰了碰方言诩的杯子,“我第一次见萧疏,就觉得他和你很像。”
方言诩:?
虞千铎转头,笑着看挑眉问询的女人,“你们的性格很像。”
方言诩笑笑不说话……
方闻钟没喝酒,比前些天酒吧喝了酒还开心,他在床上滚来滚去,顶着乱糟糟的脑袋,眼睛睁大,“萧疏!你说今天像不像我们的婚宴?”
萧疏笑出声,“为什么这么说?”
“你发言,我迎接,爸妈祝福,我们最后还一起叫了爸爸妈妈,来的人都为我们开心。”
萧疏过去,单膝跪在方闻钟面前,也摸摸他的头,他今天可爱爆表,萧疏喜欢极了。
“那今晚是什么?”
洞房花烛夜。
方闻钟一下起身,跳到萧疏腰上腿一盘-
萧疏大学毕业,没有进公司,他学的建筑,想在这方面发展,家里当然支撑。
随之而来的就是方闻钟的事,方闻钟在公司干了一段时间,最后萧疏和方言诩都决定送他一个展览馆。他自己当策展人,展览艺术品,也捡起学的东西。
方闻钟接下这个礼物,看起来没那么兴奋,他独自考虑了好久,跟萧疏说他的计画。
“我想去当老师,那些小地方,不是经常缺艺术老师吗?”正好他见多识广,在国外学得也比较多比较深,方闻钟认为他教教小孩子们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这件事看起来好像很幼稚,但正是方闻钟想做的他觉得有意义的事。
不为别人的看法,他只是忽然觉得,不知道萧疏小时候有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些,他想用自己的见解,帮助那些最朴实的人。
或许是他异想天开吧,况且如果真这样做,他肯定要离开萧疏身边,不可能永远陪着他。
所有他还没想好,还在纠结。
终于忍不住跟萧疏说说他的想法,萧疏当时正在计算机前画图,闻言愣住好久。
他就那样彷佛有点陌生又有点新奇地看方闻钟。
“你生气了吗?”方闻钟试探。
“我为什么要生气,”萧疏说:“我只是,有一点没想到。”
“这样我们就不能一直粘着了,我可能会离开你,”方闻钟坐在萧疏腿上,尽力表达自己的意思,“但我还挺想这样去做的,我不想开展览馆,来展览馆的,可能是一群并不缺钱,并不缺艺术熏陶的人,我想去接触最无知的孩子。”
“我,我,我不是说他们什么都不懂,我的意思的,他们在这方面是空白的,但他们有最纯真的欣赏的勇气和直觉,我,”他开始结巴。
“我懂,”萧疏明白方闻钟的意思。
方闻钟:“那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点没事找事?或许那些孩子,并不需要我这样的老师?”艺术对他们来讲,会是无病呻吟吗?会很无趣吗?
萧疏摇头,把头埋进方闻钟脖颈,“方闻钟,我好喜欢你,你去做,我第一个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