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在意,仍是微不足道的可怜。
“姜时愿!”
一道阴沉凌厉的声音,如一把利剑,击穿冰冷的空气。
姜时愿长睫翕动,掀眸,看到谢惊淮长腿迈开大步,携着森森寒意朝她走过来。
身后亦步亦趋跟着的,是林芷歆和沈战棠。
三个人似乎是去参加了什么宴会,林芷歆身穿奢华的白色一字肩礼服,从头发丝精致到高跟鞋。谢惊淮沈战棠亦是西装楚楚,高傲矜贵。
割裂感很强,和姜时愿完全不像一个世界的人。
三人刚走到姜时愿面前,林芷歆还没站稳,眼眶就已红透,眼泪扑簌簌地滚落:
“姐姐。。。。。。你怎么能一再干这种伤孩子心的事?就算曈曈有点任性,有点顽皮,可他只是个五岁的孩子啊!你至于这样伤一个五岁孩子的自尊心吗?难道曈曈不是你亲生的吗?!”
向来说话文文弱弱的林芷歆,此刻劈头盖脸质问姜时愿的声音响彻整条走廊,来势汹汹,中气十足。
哪儿像个病人。
沈战棠在旁边看着,也是气得不行。
在他看来,姜时愿这个妈当得简直烂透了,就没见过这么烂的。
妻子没有妻子的样子,母亲没有母亲的样子。阿淮娶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姜时愿看了看林芷歆,又看了看穿着白西装的谢惊淮,两人宛如情侣装,眸光一片幽凉:
“你说的,比家长会更重要的事,就是去参加无聊的应酬吗?”
谢惊淮泛着冷光的墨瞳一沉。
沈战棠面露愤懑,“姜小姐,什么叫无聊的应酬!阿淮参加商业酒会,也是为了扩展人脉,为谢氏的未来着想。你别妇人之见好不好?”
姜时愿语气阴阳,冷嘲,“为自己添砖加瓦,还能顺带手推销提携一波自己的情人。多么两全其美的酒会啊。”
“你——!”沈战棠气结。
谢惊淮大掌紧握,眉心亦拧紧。
“姐姐。。。。。。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恨,你有怨气你就冲着我们来好了,为什么要殃及曈曈啊?”
林芷歆哭得更凶,泪流不止,“曈曈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难道你的心一点都不会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