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交接。”
俩,一个在急诊观察,二十四小时没有呕吐眩晕等症状后就可以出院。另一个得去神外进一步检查,不确定有没有其他损伤。
骨折,仨月的工资赔偿。这个脑袋轻度的如果没事,那就是医院的费用。重症的那个目前神志不清,医生建议通知家属。
“让老陈拍电报吧,通知家属过来,路费吃住我们管。”
李成龙点头,“那骨折的这个呢,得送他回家。他表弟也在咱们工地,是不是让他表弟送一趟?”
“行,可以。”
这事儿完全属于意外,谁都不想。安排等骨折的拆线后送回,赔偿半年工资。后世这种属于十级,赔偿也差不多就是这样。
“他的实际工资等年底一起发。”
骨折也得在医院住一周,一周后才能坐卧铺倒腾回。晚上意晚不放心这边,李成林安排老四在这儿守着。
“要不,我在这儿看着。”
“算了,也改变不了什么。让老四也回去休息,他们俩在这儿守一晚上吧。”
安排了工人守夜,临走给俩人买了吃的喝的,写了电话号码,有什么事就赶快打电话。
心里记挂着事儿,晚上睡得不好,翌日早早的就醒了。昏迷的那个依旧没醒,因为条件所限,并不能确定具体原因。医院里她有些焦虑,深呼吸好几口给自己定心。
事故归事故,但工作还得继续。她亲自到现场看着,这些日子得把这难啃的这块儿弄完。
在她的指挥下,五天时间结束战斗。工程进入下一步。这时候颅骨骨折的伤患已经醒了,但意识不清醒,状态不是太好。他家人收到电报后赶了来,他媳妇没去医院,而是直接来找意晚。
“你赔钱,你得赔钱。我男人来的时候可是好好的,如今没了,你得赔钱。”她想冲过去拉扯意晚,被工人们眼疾手快的给拉住了。女人眼看过不去,直接一屁股坐地上了。
“孩子爹啊,你死的惨啊。你拿命给人家挣钱,如今没了人家赔都不赔啊。”
“闭嘴。”意晚咬牙切齿,上来根本没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那哭嚎的比唱大戏声音都大。她的声音被淹没,女人根本不为所动,依旧哭闹。她前世也见过这种,倒不至于没经验被唬住。
“闭上你的□□嘴,哭嚎个啥?”她这人一般不跟人动手,不擅长。但旁边几个工人可不管这些,有那只动嘴有些忍不住上去就给了她一脚丫子,踢的她哀嚎一声爬了起来。
“你打我?”
“打你个屁,要不是你不听人讲话,听不进去人话老子能踹你嘛。别哭嚎了,你男人没死呢。”
“嗯?不是说危险,这好几天了还没死?”
老陈气的指着她、“你个老娘们,有你这样的嘛,盼着自己老爷们死呢?”
“不是,不是。”女人反应过来了,哪敢当着这么多人面说那话。都是一个地方的,这要是给她传出去,她还咋做人。
“那是没事了,还是咋地?电报就说被砸了,我以为没救过来呢。哭了一路啊。”
“在医院。”意晚才懒得跟这种人计较,都不是一个层次的,跟她计较简直浪费时间。
“老四,你送她过去看看情况,正好她来照顾。跟之前一样,每天一块钱。”
“好嘞。”
女人听到让她照顾时脸都黑了,但听到一天给一块钱,顿时喜笑颜开。看意晚要走,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赶快跑她跟前。
“那啥,要是我男人死了,你得赔钱吧?你别走啊,咱得好好说说这事儿。”
“你男人已经醒了,目前在恢复中。等医院给出鉴定结果,咱们再根据伤情等级看赔多少。你急什么,我又不跑。”
被意晚怼了,女人不敢再胡搅蛮缠。这回跟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一直在旁边没做声。此时上前一步拉住她,劝她先去医院。
她走了两步又返回跑到意晚身旁:“那个,我们俩侍候,是不是得给两份钱?”
“你想什么美事儿呢,当我的钱大风刮来的。一天一块已经不少,陪护就一个名额,剩下那个你们自己看着办。”
“唉,那不行啊。我们来了俩,咋能只给一份。”
“规定就是这样,来俩是你们自己要来的,跟我无关。看在大家都是乡亲,我最多管饭。”
“可是……”
“如果不乐意,就留一个在这儿,另一个回去。反正钱就一份儿,其他的我不管。”
李老四看她还要胡搅蛮缠,上前一步护着嫂子。“少胡搅蛮缠啊。来俩就得给两份工资,你想的也过于美了。你们家□□口子,那要是都来,我二嫂还得都给你们发工资啊?告诉你,没那事儿。”
老陈也附和:“赶快去照顾你男人去。出事了谁也不愿意,赔偿啥的以后细说。如今人醒了需要照顾,你当老婆的不知道啥轻啥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