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跟铃木老师说了一样的话。
因为和紫式同学的友好会面,我完全忘记了那个让我尴尬到一秒都无法再在这个人身边待下去的画面。
考虑到上午还有其它组别的选手没有比完,所以距离下午的晋级赛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而举办方在会场旁边雇佣专人准备的简型餐厅也为很多人解决了就餐的问题。
而我也从木兔口中得知,在青年队训练开始之前,他都没有特别的安排。
也就是说
下午的比赛,他也会在。
“我是不是回去比较好?”
他突然这么问,理由不难猜到。
我摇了摇头。
“没关系。”
“我想看看,‘不作弊’的极限在哪里。”
其实,不论木兔是否还在现场,下午的比赛注定是和上午天差地别的状况——
不仅是对手。
还有观众。
我从安部教练那里得知,所有组别的比赛结束后,排名的确发生了变动
“虽然很遗憾,但是小光,你可能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之所以会选择直接告诉我,大概是已经到了完全无法掩盖的程度了吧。
“你的名字,还挂在第一的位置上。”
对了,下午的比赛还会配备正式解说。
还有开幕式结束以后暂时离场的体育记者和跟在她们身边的摄像机。
不知不觉,下午的比赛安排已经贴出,这次虽然不是最早的射击序列,但也没有排在很靠后的位置。
虽然是看似‘安全’的中间,但在这种状况下,再‘平庸’的排列,也起不到任何掩护的效果。
来了。
安部教练出现在门口,神情比起上午,更加莫测。
我想她应该也在犹豫,应该拿出怎样的表情。
就像木兔当时问我,是否需要他先行离开。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又成为需要被‘照顾’的存在了呢?
上一次这样,好像还是小学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在因为对同桌的孩子说错了话暗自懊悔,没听到老师叫我的名字,于是被周围的人就这样默默‘照顾’了一年。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很害怕跟别人不一样。
然后衍生出更多的害怕。
害怕期待,害怕靠近,害怕他人,也害怕自己。
害怕射击。
其实再多想一步就能意识到,其实我害怕的,从来都是同一种事物——
我怕失败。
因为太害怕了,所以干脆从一开始就放弃,从一开始,就不抱有任何期待。
不论是射击,还是朋友,还是
可能是生物在面对危险时的本能反应,当我站在这个充斥着让我害怕的一切事物的赛场上时,我开始自我催眠。
我不想赢。
也不想拿第一。
我不想留在枭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