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的好多。”越筝弦抬眸望向她。
“啊?”穆瑾白愣怔。
别人也就算了,在她面前的可是从小到大都被誉为天才的越筝弦。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抬手捏了捏发麻的耳廓:“不算吧……”
越筝弦眸色幽深,语出惊人:“你有别的孩子么?”
穆瑾白被这个问题吓了一跳,用力摇头否认:“当然没有!”
“嗯。”越筝弦语气淡淡,“不要有,吱吱会不高兴。”
穆瑾白点头。
两人都没意识到这对话分量有多重,一应一答十分随意。
穆瑾白心跳有些快,思绪发散,舔了舔唇瓣又解释:“因为我小时候,母亲就是这样帮我梳头发……”
她突然想到什么,抬眸目光灼灼盯着越筝弦。
越筝弦将扎好的辫子解开,任由发丝散落。
她继续向穆瑾白请教:“那个花苞一样的辫子,是怎么弄出来的?”
“……很简单。”穆瑾白语气变得有些沉闷。
她一边演示,一边询问越筝弦:“学姐小的时候……也被带去过那些讲座上么?”
越筝弦有些疑惑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话题,看了穆瑾白一眼,点点头:“嗯。”
穆瑾白心底好似漏了个洞,空落落透出凉风。
她抿了抿唇:“我觉得这样是不对的。成年人为什么要将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当成自己的作品带出去炫耀展示呢?”
越筝弦停下手上动作。
“小孩子连拒绝的权力都没有。”
“我没想过要拒绝。”越筝弦说。
她顿了顿:“那时候我问过吱吱,她也说愿意和爷爷奶奶一起去。”
穆瑾白很生气,但这一次,她的愤怒完全没有冲着越筝弦去。
“那是因为大人给孩子附加了不该他们承担的期待!小时候的你,或者现在的吱吱,根本无法理解那些讲座存在的意义。是身边大人有意识的灌输让你们产生了错觉,其实一切只不过在为大人的利益买单!”
这些话她想了整整一天,希望越筝弦能理解自己生气的原因。
越筝弦侧着头,听得很认真。
可是,穆瑾白说完后,她仍然不解:“这样不好吗?”
穆瑾白眼睛胀涩,身体微微颤抖着。
“不好。”
越筝弦问:“为什么?”
“因为孩子在任何时候都应该被家人善待保护,而不是成为谁谋取利益的工具。”穆瑾白深吸一口气。
她圈住越筝弦手腕:“你为什么带吱吱回来呢?你也意识到这一点对不对?你想给她更好的成长环境,而不是让她成为下一个……”
下一个越筝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