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突然一恍惚,可能前段时间太忙了没休息好。”她顺势靠在冷浸溪怀里,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她的脖颈,手徐徐向下同冷浸溪十指紧扣,稍稍用力再次把冷浸溪带入无法自控的情事中。
冷浸溪还在担忧着她的情况,手抵着林别的肩膀,扭着腰肢想从她的掌心逃脱,可林别是铁了心要这么做,她越用反而更加不可控,身子陡然软在林别身下,被林别吻着吻着就双目涣散,什么都思考不了了。
窗外月攀天际,林别抱着精疲力竭陷入沉睡的冷浸溪入睡,怀中温香软玉舒服地贴在她怀中,清浅温*润的呼吸吹拂在她的颈侧,林别此刻却没觉得多么舒适。
她在疑惑自己这几天的情况,明明事情和任务在朝很好的方向发展,为什么她的状态却怎么都无法变得好起来,反而每况愈下。
没有任何生病的征兆,身体的各项指标都是良好,可她就是认为自己很不对劲。
愈发频繁的噩梦,醒来后总是会变得很恍惚难受,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交界,她似乎觉得,这梦好像是在引导自己看到什么。
每次醒来,梦里的东西只在最初的时刻让她惶恐,随着时间流转,那些景象像被蒙了一层纱一般看不清,纵使林别现在仔细回想,模糊的梦境夹杂着丝缕痛楚让人脑袋泛痛,可后怕感还是如影随形,盘踞在她的心口。
只能知道,自己一直在做一些和现实里的自己有关的梦,她自觉,这些或许都和冷浸溪有关。
怀里的女人乖顺地抱着她,紧贴的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是很舒服的状态。
空气里残留着有些暧昧的信息素交融的味道,林别嗅着跌宕的心也渐渐趋于平静,她想。
要知晓自己梦里面的事情,要能自如地探讨有关自己的事情,需要在任务结束之后她不会再被系统束缚,现在这般系统多次提醒她不要做和任务无关的事情,和冷浸溪沉沦的这些日子都是她在一场任务大事情结束后得到的一点“休假”时间。
惩罚在红线徘徊,林别一只脚即将踏入系统红线,夜渐深,林别的脑袋却越发清醒,看着窗外漆黑夜色,她眼底凝练了冷夜,任务真的需要尽快完成了。
翌日是周一,按理来说冷浸溪有一些要去处理的通告,林别以为一早醒来她就离开了,没曾想她是被一阵粥香唤醒的。
迷迷糊糊睁开眼,瞧见冷浸溪走进来,手里端着碗粥侧坐在她身侧,弯下腰白嫩柔荑轻抚她的脸颊,嘴角带着温润浅笑。
“醒了?给你熬了粥,红枣柏子仁小米粥,安神的,喝一点吧。”
林别险些要溺毙在冷浸溪的温声软语里,撑着坐起来,扶了扶有些酸胀的脑袋,张口将冷浸溪喂过来的那一勺粥喝下,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如何,她真的觉得脑袋没这么痛了。
“你怎么没去工作?”她问。
冷浸溪狭长的羽睫颤了颤,再掀起眸子时眼底的晦暗被掩下去,给林别喂粥的动作不断,语气也很自然。
“工作推迟了,这几天都没有事情。”
她只如此解释道,冷浸溪的表情和模样太过自然,林别也没多想,舒服地接受着冷浸溪的投喂,等林别乖乖喝完一整碗被冷浸溪拿着纸巾擦拭嘴角的时候,她才恍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安神的?”
冷浸溪“嗯”了一声:“你前几天忙着处理顾伴和栗素的事情,没休息好,所以做了点安神的粥。”说着她的语气低了下去,含着自责和啜泣:“都怪我,我早该发现的,你都已经很累了却还一直拉着你做,都是我不好。”
林别一惊,忙身后将哭哭啼啼的她拉进自己怀里:“不是的,我就是有一点点累,没事的,而且……”有些难以启齿,但是林别咬咬牙还是开口。
“和你做我也很开心。”能被冷浸溪的信息素温柔的包裹着,只有她会被冷浸溪的信息素如此喜欢,林别只要一想就很开心,又怎么可能会不愿意。
她觉得最近的冷浸溪变得黏人了些,她去做什么冷浸溪都跟着,即使洗澡的时候宁愿两个人一起花好久的时间去洗也不愿分开去其他浴室。
好黏人啊,这就是冷浸溪喜欢她的样子吗,好喜欢好喜欢。
现在这个时刻,林别已经完全不怀疑冷浸溪对自己是什么感情了,喜欢就是喜欢,和她一样根本就无法掩饰。
她喜欢喜欢她的冷浸溪,不喜欢她的冷浸溪她也好喜欢。
就是喜欢冷浸溪。
林别靠在冷浸溪怀里,舒服地眯起眼,可和她交颈的冷浸溪此刻的心情却算不得有多么好。
随着《观察轨迹》第二期拍摄的日子越来越近,冷浸溪的心脏就像被凌迟一般鲜血淋漓,她是节目的特邀嘉宾,只会去参加第一期节目,她不明白明明她已经不在甚至林清斯也不去参加,林别为什么还要去。
这档节目比她,比林别自己还要重要吗。
她仍记得林别对自己说过,参加节目不是林别自愿的,可冷浸溪把林别所有的关系网查了个遍,甚至是林清斯的关系网她也去摸清楚了,仍旧没有找到任何有人让林别去参加节目的可能。
林别说她不会骗她,冷浸溪相信林别,所以才会更加的心悸,只能是不是人的东西去指使她的阿别。
冷浸溪脑海有上一世的记忆,她清楚地看到自己和林别经历的所有,对着超乎于常理的事情接受格外快速,她清楚自己不是唯一,既然她能存在上一世的记忆,那这个世界发生什么都不足为奇,冷浸溪不在意,唯一能引起她关注的只有她的阿别,只要她能和林别一直在一起就好。
可是阿别最近的状态好不对劲,经常恍惚,半夜做噩梦醒来后会格外伤心地抱着她哭,说着不要她离开的话,她以为阿别和她一样要记起她们之前的回忆,可是过一会阿别又能很快恢复好,她满含期待地问起,可林别只会说做噩梦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好害怕。
她怕她和林别的一切都是镜中花,怕睁开眼就是梦醒,她怕阿别再次离开她,她会死掉的。
久远的记忆再次浮在脑海,闪回的没有林别的那五年像是烟花般在她的脑海炸开,灼人的火焰燃烧她岌岌可危的意识,她兜不住往林别怀里缩了缩,紧紧抱着她缓解自己滔天的恐惧。
阿别的情况也很不好,她不能让阿别发现她的胡思乱想,暂且不去想之后的事情,只要阿别在她的身边,她就不会这么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