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一直穿着好不好?明天再换。”
宝珍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男人淡笑,随后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的意思。
头顶的灯盏用了很多年,表明已经留下岁月的颓痕,变得格外黯淡,里面的灯芯在长年累月的使用下效果更是大打折扣,光线是昏黄的暗,落在狭小的室内也显得晃晃悠悠。
小床和木桌的中间空出一点位置,以前是用来放木凳的,曾经,沈肄南就坐在那,现在,那张木凳已经被孤零零地挪到旁边,空出的位置被女孩取代,她也像一张小小的凳子,单薄瘦弱的身子可怜巴巴地撑着贴了纱布的墙体,莹白的肩下塌,流畅的脊椎线条是有翘起弧度地蜿蜒,像一截滑滑梯,落地的那里连着漂亮的臀,被樱花粉的短裙半遮半掩,细白的薄腰落了熟悉的大掌,扣得死死的,没有一丝一毫可以逃脱的迹象。
小姑娘的眼角挂着泪,睫毛颤栗,眼波晃漾,鼻尖一吸一吸,红唇微张,共渡着微薄的呼吸,“沈,沈生,这,这里没有——”
声音一哽,宝珍险些摔倒,沈肄南眼疾手快捞住她,是狠狠地怼,但嗓音却格外温柔:“宝宝别怕,我有分寸。”
他低头亲小姑娘的后颈皮,男人的袖口早已挽起,露出修韧结实的小臂和隐于皮囊下冷白蓬起的淡色青筋,沈肄南的手臂穿过女孩的身侧,隔着那小小的上衣落到那漂亮的弧形。
对比他斯文规整的穿束,小姑娘‘乱’得一塌糊涂,细细的脚踝边是氤湿的小布料,淡粉的裙摆一荡一漾,时不时擦过白皙的大腿和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裤。
宝珍口耑得紊乱,沈肄南摸着她的发丝,掌心一点点下移,最后落到女孩轻轻一折就会断掉的脖颈上,修长有力的五指扣拢,男人加重的同时,视线落在手边木桌上立起的简陋相框上,那是刚刚那张班级大合照,长相出众的小姑娘就穿着现在这套衣裙,领口系着小蝴蝶结,眼神清澈干净地望着前方,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别提有多乖。
还是那句话——
她青春洋溢,风华正茂的时候,他已经成为整个谢家说一不二的二把手,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不干净的东西。
而他们本该是没有交际的存在,现在却做尽了所有亲密的事。
沈肄南一想到自己彻彻底底拥有面前这个只属于他的小姑娘,整颗心被填满,说不出快意,甚至催生出隐秘的、畸形的控制和占有,而这比现在得到她还要令人爽得头皮发麻。
他掰过女孩的脑袋,逼她和自己接吻,掠夺她所有的气息,宝珍肉眼可见窒息,泪眼模糊的眼睛对上沈肄南可怕的视线,那是一种撕碎斯文皮囊后的真面孔。
上瘾。
小姑娘仅剩的一点理智破灭前,脑海里浮现这两个字。
沈生对她的瘾,远比她想的深。
宝珍憋红脸,感觉呼吸稀薄,快死了,她想开口,但不能,被堵得死死的,纤细的五指用尽全力扣着墙体,指尖白得可怕,这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沈肄南退出落到她身上,顺着淌落,扎眼得厉害,小姑娘终于呼吸到新鲜的空气,眼前仍是一片黑暗昏花,耳朵也有嗡嗡嗡的鸣声,她身子一软要掉下去,背后却贴上一个宽阔的怀抱。
宝珍感受到腰上的清晰,哭了,“沈,沈生……你,你怎么又——”
她摇着脑袋,手肘往后推。
男人却带着她去了那张从小睡到大的小床,女孩轻飘飘像一张纸落下,而后被一个高大挺拔的阴影覆盖,沈肄南推起她的,毫不客气堵住。
“宝珍,说你爱我,快说!”
宝珍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只能顺着沈肄南,颤着声艰难地说:“……爱,爱你,我爱你。”
得到的回馈却是疾风骤雨,小姑娘的嗓音干得厉害,扎着漂亮头发的发型也被弄得乱糟糟,单薄瘦小的身子耸涌,背脊发麻,樱花粉的小衬衣纽扣经不住已经崩开,小小的圆形扣子弹到脚边,骨碌碌滚动,最后落到角落。
她以更热烈,也更稠艳的方式在他眼前绽放。
沈肄南狠凿,清冷沾欲的眉眼吊着戾色,“继续说!”
“我,我爱你,宝,宝珍最——唔,最爱沈生了。”她掐住男人充血的肌理,指尖下陷,很焦急:“沈,沈生,你停下,这床会,会……”
他置若罔闻,仍一意孤行,在小姑娘意识模糊,有点胡言乱语的时候,抬起她的背紧紧抱住,与此同时,一道压抑的、性感的、低磁的男性声线贯穿女孩的耳膜。
他说,从一开始,你就引狼入室了。
宝珍不缺爱,哪怕她遭逢变故,家境贫寒,但沈肄南缺,当一个人拥有绝对的金钱地位权势,物质层面已经不需要担心,他们会开始追求更高更难得的东西。
小姑娘没有听进那句话,只知道那张她躺过十几年的床真的折在今夜了。
*
撇开沈肄南在那方面很‘暴力’以外,其他地方挑不出任何错。
宝珍也是在这方面不长记性的,隔天就忘了,一如既往跟他和和美美。
时间过得很快,她又度过一个富裕的生日。
今年,她二十二岁了。
寒昭禅寺布施那天,百忙中,宝珍接到一通电话,是国外招生办打来的。
彼时,沈肄南并不在她身边,他去慧明方丈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