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刚刚投过模模糊糊的光线看的时候,对面的体形好像还挺高大健壮的。
不过企鹅人还是一直警惕的注意着那边的情况,稍微一有点风吹草动就会直接将自己的雨伞抵在自己的前面。
也不知道那边摆摊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家伙,危不危险……不过到目前为止,他们两个都一直维持在井水不犯河水的模式之中。
企鹅人尽量将自己的呼吸放轻。
这样不仅仅可以少牵扯伤口拉伸,还可以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对面家伙的身上,耳朵在这种时候能听到更多的声音。
下水管道里愈发的安静了下来,就算是落下一根细小的银针也能被人听见。
企鹅人微微眯起眼睛,似乎是被逐渐恶化的伤口拖累的有些疲惫。
等等。
他好像听见了一点奇怪的声音。
企鹅人皱起眉警惕的注意着四周的情况,竖起耳朵仔细的听刚才听见的那个奇怪的动静。
等等。
这个声音……
——怎么那么像呼噜声?
……
企鹅人就在这种奇怪的处境之下,硬生生的听了至少两分钟的、愈来愈大的呼噜声。
一直到头顶的洞口传来了自己手下小心翼翼的询问声。
他才从这种情况下解脱出来。
由于他的其中一条腿受伤了,只能让自己的手下们下来几个,将他从这里抬出去。
只是,在走之前,企鹅人看了一眼小摊子那边的情况。
又转头估量了一下自己手下的数量和目前手里算得上充足的火力。
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嗯,可以去看看。
他倒要去看看在下水管道里摆摊,在他掉下来的那么大的动静之下还能呼呼大睡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样子。
难道是第二个杀手鳄?
但是是爱上经营摊子版本的那种?
其实企鹅人也不是全无自己的推测。
这个家伙虽然在下水管道里摆摊,不知道卖的是什么东西,但是……
企鹅人微微眯起眼睛。
论武力,或许他不是哥谭里最厉害的,但是……论智力……咳,不对。
论经营,政治,和拉拢利用人才。
那可就是他的舒适区了。
企鹅人朝着自己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几人微微搀扶着他往小摊子那边走了几步。
靠近了一些,企鹅人才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那个人的样子。
破破烂烂的白色衬衫,狂放不羁的杂乱大胡子,还有头上方方正正的居然真的是顶了一个锅吗!?
锅的把手都杵在摊子旁边了,真的不怕一个不注意把摊子杵翻或者痛击自己吗?
企鹅人莫名的有些沉默,直觉告诉他这个家伙似乎不能算得上是可以和他正常交流的那一类人。
目光又落在摊子上摆放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小型植物的身上。
这些……看起来似乎并不像是由黏土或者什么塑料之类的东西组成的。
不过企鹅人并不在意这一点,只是在心里思考这些看起来像是植物玩具的东西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