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跳得太快,太快,几乎要晕死过去。
徐梦舟走出浴室,门都顾不上关。
卧室里没有正经沙发,只有一个巨大柔软的按摩沙发椅。外头的地面是干的,徐梦舟甩掉湿透的拖鞋,光着脚,直直奔着它冲过去。
地上留下一串水痕画成的脚印,和发丝垂落水珠蜿蜒而成的长长小溪。
徐梦舟刚把人放下,就拽过浴巾,将人一股脑围起来,好似包上白粽,露出一点颜色都要裹得严实。
她狠狠喘了一口气,抹掉额角不知道是水珠还是汗珠,“我去叫医生来给你看看。”
“不用。”阮黎急忙抓住她衣角,“你不是说,奶奶睡得早吗,这个时间她肯定已经睡下了,惊动她就不好了。”
“我只是磕着,缓缓就好,不用看医生。”
来个外人,她的计划岂不是要白费?
阮黎勾着她的手指,将缩起的小腿微微伸出,眼睛润润地盯着她瞧,“太太,你拿点药酒帮我揉一揉,可以吗?”
徐梦舟拧着眉,露出不赞同的神色。
阮黎只好晃了晃她的指尖,“太太……”
“好了好了,不要撒娇。”徐梦舟埋怨似的叹气。
出了浴室,被外头凉凉的空气一吹,身上的湿衣服也迅速降温,昏沉的脑袋总算又清楚过来。
她低头扯了下贴着肉皮的睡衣,倒也没去换,先拿过医药箱,从里头翻了药酒出来。
房间里的医药箱定时更换,徐梦舟还是看了眼保质期,确定没过期,才带着它走回来。
阮黎还歪在沙发里,正抓住浴巾的两端,用手捧着去擦湿答答的头发。
她敞着怀,胸脯微微颤着,像一只刚会蹦跳的羊,踉跄着抖。
徐梦舟啊了一声。
她急匆匆扭过脸,活似被春光扇了一巴掌,脸皮腾地红透了。
“你倒是遮一下啊!”
“遮什么?”
“你。”徐梦舟大喊大叫,说不上羞与愤哪个更多,“遮你。”
“行吧。”阮黎偏着头,把浴巾重新盖回身上,瞧着不太情愿,慢吞吞地妥协。
完全多此一举——她的眼睛这样说。
徐梦舟挪过去,耳垂像坠了两枚小樱桃。
她刚拿出药酒,瓶子却被抽走,紧接着领口一紧,一股力拽得她往前扑去。
迎接她的,是一张香甜柔腻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