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萱儿拧起眉阖上双眼,想着谢枕鹤到底在气头上,不如先做眼前之事,等结束之后再来同他解释也不迟,便抬起手,准备覆上谢枕鹤的背,以此回应于他。
却没想到,谢枕鹤又将她这一个举动看作是推拒,不容拒绝地握住了她的手腕,指腹从腕骨一路摩挲到了她的指尖。
“萱儿,怎么还是这么不乖。”
宁萱儿眨眨眼睛,想摇头表示自己没有,谢枕鹤却不给她回答的机会。
他捏着她水葱似的指头,嘴角噙着残忍的笑意:“就这么心心念念你那个情郎吗?”
“他白日来你房中都做了些什么,是和你商量逃跑之事,还是……”
谢枕鹤话语渐进之间,嗓音愈发的肃冷。
“和你做了,我们常做的那些事情?”
谢枕鹤双眼盈盈弯起,仰头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宁萱儿。
“唔唔唔!”
宁萱儿秀眉拧成一团,脸都因为急切被憋得通红。
她也想解释,倒是给她一个机会啊!
谢枕鹤却不管不顾地抚摸着她的手,温柔款款道:“他哪只手碰过你,哪一根手指碰过你,我一根根敲断好不好?”
宁萱儿心倏地揪起,看着谢枕鹤的眼神沾上了巨大的恐惧。
谢枕鹤被这目光刺得心中一炙,面上却仍是笑得开怀,将手指并进宁萱儿的指缝,轻声道:“萱儿,我也不想你怕我,我也努力过去克制。”
“但我没办法,没办法忍受你从我身边离开,没办法忍受别人看向你的目光,所以……”
谢枕鹤看着两人交握着的手,喃喃道:“我不想再忍了,哪怕你恨我,哪怕你怨我,我也要你的眼里只有我一个人。”
说完,谢枕鹤便缓缓弯下腰,双手撑在宁萱儿身侧,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身下。
谢枕鹤抬起宁萱儿的一只脚,摸索着她洁白的,空无一物的脚腕,淡声道:“可我这么喜欢萱儿,萱儿却这般不乖,老想着别人,老想着逃。”
他沉吟着,似乎很是苦恼,在思考了好一阵之后,冲着宁萱儿咧嘴一笑,得出了解决的方法。
“我该打一副上好的,配得上你的金链,将你锁在这……”
“再不准你离开我半步。”
宁萱儿震惊地看着谢枕鹤,只觉得自己仿若陷入了一滩泥沼,越挣扎就越陷越深,越想逃就越发窒息。
谢枕鹤却并没有等她从这份震撼中喘息回神,便将她拖进了席卷而来的情潮。
……
“萱儿好贪吃呢。”
天已经快亮了,房内的烛火却还在摇曳燃烧着。
谢枕鹤不准宁萱儿睡,双手扶着她汗津津的腰身,嘴唇不住地吻她。
宁萱儿被布帛封着唇,失神涣散之际甚至没办法做出吞咽动作,涎水偶尔会顺着嘴角流出。
谢枕鹤便会皱眉怜爱看着她,而后情意绵绵地替她吮去。
“又贪吃,又含不住水。”
谢枕鹤笑眯眯看着她,与她两只手十指相扣,俯身吻住了她光洁的额头。
宁萱儿意识已经彻底湮灭了,谢枕鹤不怀好意的笑脸在她面前出现层层重影。
终于,在抵达不能再深之处时,宁萱儿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
原本生机盎然,明亮富丽的饮雪院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每一间屋子都有两个护院把守着,里头的人不能向外踏出一步,一日三餐都由专人递送。
谢长衡身为构陷之事的主谋,更是被“特殊”对待。
若说他院子里头那些妾室女眷尚能享用正儿八经的膳食,他则是从云端跌入到了尘泥里。
所有窗檐都被木板封死,过着阴沟老鼠一般暗无天日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