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大地仍旧被烘烤的炙热。
唐斯走到书房门口,抬手在门板上轻轻地敲了敲。
“进。”隔着门板,里面的人说了声。
唐斯这才旋开门柄,走了进去。
盛宁什么也没干,就坐在书桌前,一室通亮,明亮的光线,把她的脸映照的黯淡无光。
她看了眼唐斯,没有讲话。
“我们不要吵架,也不要争论,我们就事论事可以吗?”唐斯率先打破沉默。
“如果你还是想要跟我说白天你的那个想法,那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难道你不想让你奶奶解脱吗?”
“解脱也不是你说的那样解脱,我是恨盛怀安,也恨那个家,但这不同。”
“有什么不同?”
“唐斯我们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我,你会同意吗?”
“先不说你提的这个要求合不合理?能实践的可行度有多少,但就论你的立场都站不住脚,你不过是站在你外婆的立场上,你的情感既不公平也不公正。”
盛宁的态度坚决,根本就不给唐斯说话的机会,手指门——
“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麻烦你出去。”
“你现在不冷静,等你冷静我们再谈。”
“我很冷静,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你就算找我说一百次一千次,我也不会同意。”
“请你出去。”
唐斯都转过身了,忽然又转回来——
“我们是不是没办法好好说话?”
“这是你造成的。”
盛宁一改平常讲道理的样子,现在的她蛮横霸道,谁的话都听不见去,她又回到了她的孤岛上,又开始封闭自己。
“好。”
唐斯嘭的一声把门摔上。
她去到厨房,拉开冰箱门,从里面拿了瓶红酒出来,她拿开瓶器打开酒塞,拎着酒就又去了书房。
这次没在敲门,直接推门进去。
唐斯的表情也好不到,目光有那么一点发狠,视线对上盛宁眼睛的时候,后槽牙也紧咬起来,右边的脸颊硬邦邦地绷着,她身上还穿着盛宁的那件衬衫,领口大敞着,衣摆下面是两条光溜溜的细长腿,她踢掉脚上的拖鞋,猛地往前一冲,脚后跟踩地的声音,整个屋子都被震的咚咚响,活像个侵门入户的女土匪。
“你干什么?”
盛宁刚想站起来,就被唐斯摁住肩膀一把压了回去。
“你成天哪来那么大气性?你以为就你有脾气吗?”
唐斯说着话,人跨坐在盛宁的腿上。
“你别胡闹——”
“你给我下去。”
盛宁想推开她,现在唐斯这样子看起来挺疯的。
“不能好好说话是吧?”
唐斯一把打掉盛宁的手,对这人的话充耳不闻,脸往旁边一偏,拎起手里的红酒,仰头就喝了一大口。
她没咽,含在嘴里,恶狠狠地瞪着盛宁,手绕到盛宁的脑后,捏住她的脖颈,一面扣向自己,一面俯身贴去。
唐斯的嘴盖住盛宁的嘴,舌尖撬开她的牙关,把嘴里的酒给她渡了过去。
酒从两人的唇间溢出,淅淅沥沥的流了满身。
“能不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