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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蔻转眼看她，想要发火，却又觉得这事怪不得重九。她看向舍韫，收了下情绪，还是很生气，说：“药膳做好了。”

舍韫不知为何总觉得心虚，她看着东方蔻欲哭不哭的样子，虽然很美，可她也心疼。

“好，我们回去吃饭。”舍韫伸手牵住东方蔻的手，缕着她炸开的毛。

东方蔻低头去看，只觉得舍韫的手指冰凉，虽然心中有气，可却又顾不得只生气，忙将舍韫的手指捧起来搓了搓，放在手心里哈着热气。

舍韫见状，生出的心虚又被放大了。

东方蔻搓完这只手，又去牵另一只搓，直到温度上来，这才牵着舍韫回洞中。

三人吃着饭，重九只觉得东方蔻发起脾气来，有点吓人，闷头吃饭不敢吱声。舍韫则时不时去看东方蔻，可每次看，东方蔻都是一脸的愤懑，除了给她夹菜盛汤，便是扒着饭，不愿说话。

舍韫见此，只能先吃饭，等回屋再说。

好不容易挨到回屋，东方蔻依着习惯给舍韫倒上一杯清茶。

舍韫接过抬眸看她，东方蔻却拉着小脸看她一眼，便又把目光转走。

舍韫手里端着茶水，先道歉说：“方才是我不对，夫人不要生气了。”

东方蔻斜眸看她，小眉头皱了皱，还是一副憋闷的样子。

舍韫柔唇轻轻抿动，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茶水，搁置一旁去，伸手去牵东方蔻放在腿上的手。

东方蔻也不躲，舍韫摩挲着她的手指，道：“让你担心了，一定没有下一次了，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东方蔻这才扭头去看舍韫，也感受着指尖的柔软，她撅了撅小嘴道：“你知道我很担心你和孩子的。”

“我知道。”舍韫见她肯开口说话，心下终于放心了，“我也知道夫人一直在担心我们的安危，所以这次不打招呼便出去，是我的错。”

东方蔻本想和舍韫细细说说这事的严重性，却不想舍韫一个劲的认错，把她要说的话都说了。

她还能说什么？

“你——”

东方蔻抱怨的话还没说出口，舍韫便在她唇上快速亲了一下。

东方蔻被堵住了小嘴，在舍韫离开时，又气又高兴，一时脸上的神情都有些让人看着像是哭笑不得了。

舍韫见她眼尾还存着闷气，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她笑着弯起眉眼，道：“只要夫人不生气，让我怎样都好。”

东方蔻哪里还能再生气，本就是担心的她的安危的。舍韫都已经这般诚恳的认错，她若再揪着不放，也是没意思的很。

“那你以后出去都要和我说一声。”东方蔻小脸故意板起，做出严肃状。

舍韫弯唇，答应道：“好，以后我若再出去，一定先和夫人说一声。”

“还不够。”东方蔻觉得还得再加上一条，“必须要我陪着。”

舍韫轻笑，应道：“好，让夫人陪着。”

东方蔻嘟起嘴，气这才全部平了，不过也想起了问正事：“那韫姐姐方才去，可有什么发现？”

舍韫笑容微敛，似在考虑要不要说。

“怎么了？”东方蔻心紧张起来。

舍韫抬眸看她，觉得还是告知的好，回道：“这术法，是你们云居山的。”

“云居山？”东方蔻露出不解的神情。

舍韫点头，道：“上次追你的那些人，也曾破坏过我设下的结界，所以我认得。方才去确定了一下，的确是你们云居山的术法。”

东方蔻神情顿时凝重起来，能触碰结界的，自己父亲肯定不行，是祖父。

祖父也出来找她了？

可她身上的追踪符早已经被舍韫摘了，且这地她们空了一年才回来。

舍韫看着东方蔻双眸提溜的转，心里却比她还要紧张。

如果东方蔻选择现在回去，舍韫心里也是不安的。舍韫低眸看向自己的肚子，若是东方蔻因为自己的身份而选择不要她们，舍韫觉得她当下难以承受。

片刻后，东方蔻想好了，有些心虚的道：“先，先不管他们，等韫姐姐生下我们的孩子，我再回去一趟便是。”